场天荒地老的恋爱,感情你转头又说你喜欢女子了?
要不要意志力这么不坚定啊。
公卿眉头一蹙:“不准。”
不准再去找女子。
君临不理他,身子一侧单手撑头,手肘抵在车窗框向外看沿路的风景。
公卿心中兀自叹气,怕真是这段时间对她太过纵容,让她这任性的脾气更上一层楼了。
雾失未说一言,正襟危坐将目光投向君临的侧脸,风吹开年轻帝王柔顺的乌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青山黛眉,瞳色微深的眼底是一种岁月积淀的通透和沉稳,景帝安静时更像她了。
不是像。
雾失知道她就是春花。
让他一个人可笑发疯受尽折磨后,又回到他身边向他伸手,邀请他去往她身边的春花。
雾失看了半晌不着痕迹移开视线。
……
景帝没回来的景国皇宫是冷清的。
栖迟无聊到蹲在门日数蚂蚁,温岁礼在和亦安还有宋思渺聊天,蛮荒、韫玉还在处理泽国的事,沈斯年目前镇守雪域,野渡躺在床上怀疑人生,白天行动重兵把守,晚上行动又被铁链栓的牢实,他哪怕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也逐渐失去了梦想。
锦歌呢,这会儿正在阴暗的水牢前,坐在檀木雕花椅上神色慵懒的看向他的生父。
双臂吊起被及胸的恶臭积水折磨的没了人样的前任越王。
锦歌像个软骨头的蛇倚坐在椅子上,不时懒洋洋打个哈欠,似乎对那人仇恨狠厉的神色视若无睹。
他拿起桌上摆放的甲锉刀修理起淡粉圆润的指盖来,昏暗的烛光落在那张琼姿花貌的脸上,衬得他像是山野间勾魂夺魄的妖魅般。
“以前惹得我不开心的人,那张皮都被我剥了下来,念在你是我生父的面子上,今日这张皮我便不要了。”
垂死的男人努力抬头望向锦歌那双骨节分明又细长匀称的手,莹白剔透像是美玉,可他知道,知道自已儿子的这双手要了多少人的命。
背叛锦歌,忤逆锦歌,欺辱锦歌的,全被锦歌用这双手送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他这儿子不胜在武,而胜在一颗疯子般阴郁的心,玩弄权谋和人心,操控金钱铲除一个又一个的敌人。
但是来景国一趟锦歌像是放下屠刀一心向善的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