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全屁颠屁颠的围过来,看见皇贵妃和左相对自家陛下搂搂抱抱的,他们羡慕的日水都要从眼角流了出来。
可是也就只有羡慕的份,人家身份的特殊性都在那摆着呢。
明赫和锦歌陪同君临一起去了亦安的寝宫,门被推开时响起了栖迟清脆的少年音:“锦哥哥是来换班的吗?来早了哦,还没到点呢。”
可是许久没有得到回应,栖迟疑惑的歪着脑袋看去,就见心心念念的景帝眉眼哀沉的站在门边。
很轻的一声,替亦安拭去额头冷汗的锦帕掉落,小少年“倏”的站起身,跌跌撞撞朝君临跑来。
跑的急了哪怕只有几步的距离也让他喘息起来,就在快要撞入君临怀中时堪堪停下。
栖迟的眼眶很红,纯真胆小的少年本来就是爱哭鬼,可这次竟意外的没哭。
他双手搭在身前拧着衣角,小心翼翼又怯生生的抬头问她:“我……我可以抱抱你吗?”
君临沉默着,沉默的让栖迟惊慌起来:“不……不抱也可以的……”
然后他还是被抱住了。
怀抱一同往常柔软,他的下巴抵在君临的肩头,眼泪忽然失了控的掉。
他探出双手紧紧抱住君临,动听的嗓音哽咽又沙哑:“好想好想你……可是思渺哥哥说不能提及你的事,大家都会伤心……”
泪水大颗大颗的打湿她的衣衫。
“亦安哥哥快不行了……他的五感丧失好像除了呼吸什么也做不到了……亦安哥哥快不行了……”
爱哭鬼鼻涕眼泪抹了一脸,哭的天昏地暗寸断肝肠,连着锦歌和明赫也别过头遮掩情绪。
君临深刻的意识到她缺席的这段时光,让大家深陷多么哀寂的阴霾。
她哑着声,努力抑制发疼的心:“不哭了,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栖迟擦去泪水使劲点头,君临轻声:“师父和思渺呢?”
这话一出殿内气氛又是猛的一滞,君临心中一咯噔,焦急道:“如何了?”
明赫垂在身侧的手指无力的蜷缩一下:“大祭司沉睡,思渺兄正在照看。”
温岁礼的情况本来要比亦安好上很多,可是亦安突然倒下,他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心里早已漏了无数的洞,君临和公卿的事再一重击,漏洞再也填补不上了。
他终日不能眠,还是没忍住去占卜他们的生死。
还活着。
可为何不告知大家?
怕是宫中有敌人的耳目。
温岁礼很快猜到这一条,并没有将消息透露给其他人,倒不如说也没机会再去说了。
失重感传来,长久积压的疲劳和占卜的神罚一起涌来,温岁礼倒下了,沉睡不醒,甚至不能再去瞧瞧他的兄长。
君临一言不发走上前,探出手轻轻贴在亦安皮包骨头的凹陷脸颊,温热的掌心所触及的只有沁心的冰凉。
御剑山庄少年言笑晏晏的模样好像就在昨日,如今躺在床上的他像是春天花草枯败,色彩褪去一片苍白,了无生机。
“谢谢你愿意等我。”
她缄默许久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也就撂下一句话她转身走的决绝。
“不去看看大祭司吗?”
“不了,我很快回来。”
对于明赫的发问她身形顿了一下,很快给出回复。
分秒必争,再去看她真要舍不得走了。
君临一人前去取玉玺,离开后林君怀进入大殿,将檀轴递给了锦歌。
“安排好腾出人手后,可来遗迹处寻我们。”
他进不去遗迹,相信总有其他人能进去,只要有一个人,哪怕只有一个人能进去,也会让林君怀安心不少。
锦歌神色逐渐凝重。
君临来的很快,手上提了个大包裹,五令和玉玺全装里面了,他们不打顿又朝遗迹赶去。
到达时已经到了下午,这两人真真是从未合过眼休息。
只是出现了位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人。
乐舟。
“景帝,恭候多时。”
他的身边还站着位面容阴柔的男人,是三号。
君临将包裹交于林君怀,随后拇指顶开剑首,“噌”的一声长剑出鞘,白影倥偬寒气逼人。
“想死,孤便成全你。”
妹妹,你终于醒了
乐舟来这里并没有什么阴谋诡计,只是他不得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