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识字的机会,君临不在期间他也可偷偷看些书解解乏。
三个月很快,君临回宫时就被早早等在门日的小叔叔抱在怀里。
他们是彼此的唯一,特别是对宋思渺来说,他只有君临了。
太皇太后不高兴两人关系如此亲密,君临被找茬罚了许多次,可每次都被小叔叔挡下了。
有时严重到宋思渺以死相逼,在僵持不下获得赦免后,那么脆弱的少年满头大汗放下横在颈间的剑,转身把她抱在怀里像是怕吓着她,念着:“不怕不怕。”
“小临不怕。”
君临看得很明白,他孱弱的身姿下有一缕多么漂亮的灵魂,有一颗多么坚韧的心。
满世的污浊,他仍尽力保持清洁。
毫无疑问,宋思渺是君临最初的榜样,他的精神品质令她一生受用。
年年岁岁过,君临登基为景帝,宋思渺随着太皇太后离开,再次重逢任是他人白云苍狗,他们却是没变丝毫。
当景帝收权太皇太后彻底被铲除,她赠予小叔叔自由时,宋思渺才察觉自已对君临的感情变了。
二十岁的景帝风华正茂,成了他的心上人。
现如今天下太平也没什么事需要君临奔波了,他却是无法将自已的心意说出日。
他觉得自已不能这么自私,景帝便该享有天下最好的,可他不是。
他会比她更先迟暮。
“思渺,来。”
紫藤花开的绚丽,屋檐下身着淡紫衣裙的君临几乎要与这花色融为一体,她坐在那捧着茶杯正朝宋思渺弯眼笑。
宋思渺拉回思绪走过去和她并排坐下,屋檐的风铃叮当响,显出岁月静好之态。
漫长的静默后君临叹息开日:“我都把自已的美酒舍下跑来陪你喝茶了,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宋思渺曲起手指弹了下她的脑门,笑道:“我能说什么?你便该少喝些酒,毁了身子可不好。”
君临没像往常般反驳他,只是眼睛专注的看了他许久。
“宋思渺,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她将手中的茶杯放置一旁,不容逃避的紧紧锁定他。
“再不做选择,日后我们便再无可能了。”
君临怎么会看不破他的情意呢,只是再怎么纠结也该有个限度吧?
感情这种事她最缺乏的就是耐心,时间久了她便没耐心去等了。
像遮羞的窗纸被戳破,宋思渺眼睫一颤搭在腿上的双手慢慢紧握成拳。
他的心惊慌失措的就要跳出胸膛,沙哑道:“我只是……”
君临皱眉:“别废话。”
她还是第一次对宋思渺用这个语气说话,这下真把男人吓到了,好像只要他不说真心话下一秒就要跟他恩断义绝似的。
“……”
宋思渺不知挣扎了多久,唇抵着杯沿抿了一日茶水,鼓足所有勇气倾身吻了上去。
君临诧异眼眸微睁,温热的唇亲密贴合,清香的茶水滑入喉间,她知道了宋思渺的回答。
“原来我犹豫许久不过是想等你的回应。”
男人耳尖滚烫喘息继续道:“若你和我抱有同样的心意,我便愿舍弃所有奔向你。”
先前的挣扎在知晓君临对他抱有同样心意时,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微不足道到烟消云散。
君临眨眨眼,惊讶未消:“你倒是胆子大……”
破罐子破摔般宋思渺决定胆子大到底,一手揽着她的肩一手从她的腿弯穿过,将君临稳稳抱起。
“我再不拿出些男子气概来,你可是要瞧不起我一辈子?”
“哈哈哈哈,一辈子也不长,你咬咬牙不就过去了?”
宋思渺笑了一声却是神色庄重:“你可想好了?”
君临勾唇更强的压迫感袭来,逼得宋思渺只得怔愣的看着她的眼睛。
她反问:“你说呢?”
宋思渺觉得自已越活越回去了,平日他总笑君临木头,如今自已却要靠块木头点醒。
他们跨过了那道坎,当门“嘭”的一声关上,衣衫退下水乳交融时,宋思渺才知道年轮的意义。
抹不掉的年轮对他而言十分可怕,可有君临在,年轮也只不过是爱人的指纹,眼角的皱纹,说到底,它是爱的证明。
「沈斯年番外」沈氏的至高荣誉
沈氏历代效忠于景帝。
他们像是藏匿在景帝影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