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云时修的属下叶无颜心中暗想,这可真是天意啊……
她笑着对凤千雪道:“是,已经五个多月了,方才真是惊险。”
凤千雪对他们夫妻很是有好感,她也笑着道:“这倒是巧,我家夫郎也怀胎五月了。”
云时修的目光闪烁,他双手紧握,指尖紧紧的扣住了掌心,上面已隐有一丝血迹,明明最先遇到她的是自己……
若自己当日不那么固执,是否如今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叶无颜点了点头,“那是挺巧。”
她心里腹诽,公主好本事,估计自家阁主和她夫郎应是差不多时间有孕的,就是不知道她若知晓了此事,会是何种心情。
凤千雪问道:“不知二位要去往哪里?”
“我们打算去晋阳府城探亲。”
“正巧了,我们也要去往晋阳城,我见两位马车已毁,不若坐我的马车,一起同行。”
叶无颜看向了云时修,见他没有言语,便欣然同意了。
三人坐在马车内,气氛很是安静,那叶无颜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大咧咧的说要帮忙驾驶马车,而后便就去往了车外,坐至了艳七娘的旁边。
凤千雪双眉微蹙,这女子当真是心大,就这般留她夫郎和自己独处一空间……
云时修头上戴着帷帽不时的瞧上凤千雪两眼,他心里很是忐忑不安,却又欣喜不已,本来这次是想去晋阳城,替母查探援军之事,没想到竟会遇到她。
凤千雪感受到了他打量自己的目光,便看向了他,“那日很抱歉,你身上的香与我的一位故人用的一样,故而认错了人,惊扰了你。”
云时修沉吟片刻道:“那确实很是巧合,不知恩人指的那位故人,与恩人是何关系?”
凤千雪嘴角露出了一抹笑,而后将手伸进了衣袖,从戒指空间取出了玉笛,将它放在了手中摩挲着。
“我也在想我们是何关系……”
云时修看到那玉笛,眼底漾起了一抹眷恋,他抿着唇悄无声息的笑了起来。
而马车外听见两人说话的叶无颜,抢过了艳七娘手里的马绳。
“姑娘辛苦了,我来驾会。”
艳七娘也未多想,就让给了她,结果这人却是个不靠谱的,竟让车轮踏到了凹凸的石体上。
马车顿时一晃,云时修没稳住身形,当即便要摔倒,凤千雪忙伸手扶住了他。
车身又是一晃,云时修一下子就跌倒在了凤千雪的怀里。
“七娘,什么情况。”凤千雪蹙眉问道。
艳七娘无语,一把夺过缰绳,“主子,方才路途不平,现在无事了。”
她又瞟了眼叶无颜,“姑娘你还是歇着吧……”
云时修的心剧烈的跳动着,凤千雪忙松开了揽住他的手,“方才……”
“方才谢恩人。”
“嗯。”凤千雪有礼的往旁边挪了一挪。
马车内又陷入了安静。
片刻后,云时修道:“恩人,可以将玉笛借我一用么?”
凤千雪狐疑的将玉笛递给了他。
云时修拿起玉笛便吹奏了起来,凤千雪眼里涌现了一丝惊诧,他怎会吹奏这曲子……
云时修只吹奏一小段,他曾听闻公主吹奏过两次,自己也只记着了那一小段的旋律,每每想念她难过的时候,便会忍不住的吹奏上一会。
叶无颜听闻那曲声,就知道阁主又是想念这人了,明明人就在眼前,为何他不认呢?
还记得之前的某一日,云将军得知阁主有孕之事,愤怒至极的问他肚子里到底是谁的种,可阁主愣是不说……
云将军气的要强灌他一碗落胎药,阁主拼死抵抗,才保住了那腹中的孩儿,现在回想起那日之事,都让人唏嘘不已……
也不知阁主到底怎么想的,还要自己装成他妻主,唉,阁主的心高深莫测,真不是吾等属下能弄明白的……
凤千雪死死的盯着云时修,“你怎会吹奏这曲子?”
云时修低声道:“那日在桥上,我听闻恩人吹奏过,修儿不才,只记下了这一小段……”
凤千雪的眸光沉了下来,方才有一刻,真的以为他就是那人了,可人已有妻主,且已怀胎五月了,而且长得也不一样,怎么可能是他……
凤千雪拿回了玉笛,放回了自己的衣袖中,她语气幽幽的道:“方才有一瞬,我真以为你就是那人了。”
“那人对恩人而言很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