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颇为的堂皇。
南晨足踏“风步”,只用小半刻钟的功夫便追上了季白等人,远远的跟在后面,直到几人进入庄园,才稍稍停下步来。
沉吟少许,他立刻从空戒内取出半魇魔装套上,又将背后一头银丝束起,然后拿了个从街市小摊上买来的鬼面戴在脸上,等一切准备妥善,这才一个跃身,闪入园内。
看着季白安置好伤者,又跟着他七拐八拐的走了一大圈,南晨最后在一处隐蔽的假山石后方躲了起来。
眼前是一座白玉亭台,一个相貌儒雅的中年男子此时正坐在亭中,与人对弈。四名全副武装的甲士,动也不动的分立在亭台四角,很明显扮演着护卫之职。
男子的对家,全身上下皆掩盖在一袭黑衣之下,远远的,也看不清楚究竟是男还是女。
“四个甲士都是三品剑师,中间的儒雅中年则最强,剑元有外泄的迹象,果然是巅峰剑师”,在一瞬间,南晨便已对几人的修为掌握了七八分,“只有那名黑衣修士,完全无法探知其底细……但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
不知为何,南晨有种莫名的心惊,直觉告诉他,这黑衣人,非同寻常,不容小觑。
“欧大人”,季白此时步入进亭中,像是随意般的看了一眼黑衣人,这才对着那儒雅中年犹豫着道,“出事了……”
“欧大人既然有事在身,我就不再奉陪了,改日再来讨教。”黑衣之下传来一个颇具魅惑的女子声音,话落时,她已盈盈站起身来,而后,灵动的双眸似若不经意般的向着四下一扫而过,不待旁人开口挽留,玉步一踏,瞬息间化作一道乌光远远的离开了。
“难道是灵宗?”见此情形,亭台中的几名修士俱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一抹冷汗从南晨背心淌落了下来,黑衣女子刚才的那一眼,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居然刚巧不巧的落在他隐匿之所,虽说极为短暂,却教人心惊肉跳。
“这女人,莫不是已经发现了我?”南晨暗自惊疑,然而,在一遍又一遍的超强感知之下,他又十分肯定,那女子的确已经远离了。
唯有那儒雅中年神色如常,问向季白道:“何事?”
“是邱老头……”
“该死的老家伙!”默默的听季白回禀完毕,儒雅中年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嘭”的一声,把手中执着的一枚黑子捏作齑粉。
“看来当初留他们一命果然是个错误的决定!”
季白满口附和道:“老家伙毕竟在剑者与灵修分会之中还有些分量,若不是担心引来调查团,大人本不必如此。”
“那是在两年前!”儒雅中年冷哼一声,“如今两年过去,这一切都已归于平静,老家伙当年的几个朋友早已出离阑诺,还有什么好顾忌!”
“大人的意思是?”
儒雅中年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光芒:“立刻带上我这几名护卫,灭了那外来的小子!顺道,把老家伙的头提来,至于那野丫头,直接剁碎了喂鹰犬!”
季白连声应诺,带着四名甲士走出亭台。
南晨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到季白五人恰好位列一线,步出亭台时,他知道这机会已经到来。
斜手一扬,南晨弹身而起,随着黑光闪过,一股惊人气势自其身上暴起。
“流光——玄杀——”手腕一抖,玄灭大剑无声息斩出,整片空间骤然一寂。
“噗噗噗——”
血光迸溅,一刹那,季白,连同那四名身着精甲的剑师甚至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那宛若流光的剑芒拦腰斩杀!
红雨飘洒,随后便是“轰”的一声巨响,偌大的白玉亭台紧接着分崩离析,散作无数的碎块粉尘,坍塌了下去。
“嘭——”
一只蒙尘的手臂,穿破碎石插了出来,地面震动间,一条浑身浴血的人影,随即狂吼着从废墟中冲起,几乎毫不停顿的,他体外暴起一重护体剑元,转身便向着园外逃遁了出去。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方才那一式剑技,南晨特意留手。没办法,若是全力而为,这强横无比的一招必将抽空剑府内所有元力,到时可就麻烦了。
“还是把命留下吧!”足下“风步”踏出,南晨身形化作一缕轻烟,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拦截在男子身前。
“你到底是谁!”中年早已没了儒雅之色,披头散发的瞪着鬼魅般出现的人影,内心的惊骇无以复加:“敢在我欧家下手,不怕遭到报复吗!”
南晨随意的冲着远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