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小娥的话,让张浩不自觉的陷入了回忆之中,他不禁在想,如果当初他不插手那件事。
那么他现在是不是就不用走了?
后来也不会娄振华惦记,从而发生这些事。
随后张浩自嘲一笑,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孩子都有了,现在还想吃后悔药,早特么已经晚了。
这该走还是得走啊,再不走,就要殃及池鱼了。
娄小娥见到张浩在那发愣:“张浩,你倒说话啊,我问你话呢?你发什么愣啊?”
张浩回过神来:“嗯,你说什么?”
娄小娥生气的瘪了瘪嘴:“我是在问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让我爹他想不顾一切代价都要拴住你。”
“包括我这个亲女儿都能牺牲。”
“嗯,你问的是这个事啊?”
娄小娥点了点头。
“我要是不弄清楚,我这一辈子都不安心。”
“那你还是别问了,我那件东西在几年前或许能有用,但现在屁都不当。”
“尤其是在这公私合营马上就要到期了。”
“到时候,有些人的眼睛是红的,心是黑的,哪还管你什么勋章不勋章的?”
“只要能从那些大户上咬下一口肉,肥一肥自己,我相信这样的人不在少数啊。”
娄小娥有些狐疑,自从认识张浩的那天,就觉得这人比较奇怪。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到最后要拿有钱的人开刀。”
“一切难道不是你自己瞎想的吧?”
“那报纸上都说了,要让资本家接受三年劳动改造,就能改变身份,这一切不挺好的吗?”
“怎么从你嘴里就变味了呢?”
张浩咧嘴一笑:“或许有些人真的可以接受改造啊,但你觉得你们娄家可能吗?”
“像你们家族这样两面下注,三面开花,你觉得等兔党缓过来,会放过你爹他吗?”
“恐怕到时候第一波,被收拾的,就是你们娄家。”
娄小娥明显不信。
“怎么会这样?当初我爹可是帮助过他们的。”
“他们怎么能这么做?”
“你也不用大喊大叫,上面这么做是有上面的道理的。”
“远的就不说了,咱们这个社会是个新成立的国家,之前那三年,是什么状态?你心知肚明。”
“农村是什么样的生活?而城里又是什么样的生活?你们资本家又是什么样的生活?”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国家拿资本家开刀。”
“未必就没有那三年,他们麻木不仁的功劳。”
“凭什么大家一起忍饥挨饿?就你们承天山珍海味,醉生梦死啊。”
“现在不是以前了,不是秃子的天下了,这个时代农工已经觉醒了,谁也无法欺负他们了?”
“哪怕你们娄家就是什么也没做,也没成帮凶什么的,无所谓啦。”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这一句话彻底击溃了娄小娥的心理防线。
是啊,娄家或许无辜,但待大势之下谁又能做主?自己的命运。
她沉思了一会儿,看向张浩。
“那你就不能跟我父亲好好说说?何必这么偷偷摸摸的走。”
“他也不是什么思想老旧的人,要不咱们回去吧?这一次我也帮你劝他怎么样?”
“凭借我父亲的人脉,送咱们走,不是更好吗?”
听娄小娥这略带天真的话,张浩笑着摇头啊。
“小娥呀,要是能劝动你父亲,我还用做这些准备吗?”
“我都劝他快7年了,他依旧是不为所动。”
“完全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不到盖棺论定的那天,他是不会走的。”
“行了,我们不要聊他了,我们马上就要重获自由了,还是多想想以后吧。”
“你要实在没有想的,你就想想以后咱们儿子。”
“对了,你带我离开,这是要去哪儿啊,还没说清楚呢?”
“去哪儿?那里是天堂与地狱的结合,那里是资本家的天堂,平民的地狱。”
“各种帮派层出不穷,官匪勾结也是常事,贪污腐败的现象不在少数。”
“你猜猜这样的地方是哪儿?”
娄小娥虽然猜不出来,但她张浩说的那个地方肯定不是国内。
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