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俄斯跟多里斯以及大洋夫妇可没有什么交恶,此次攻伐更多的只是给神王树立一个鲜明的态度。
更何况,他对于这样华丽又典雅的建筑也起了爱惜的心思。
“大哥的神殿可比咱们的神殿耀眼多了,我总认为艺术不该被卷进争斗中,毁掉难免可惜。何况,神王的示意可不包含此项,你说呢,克利俄斯。”
简短的一句话表明了科俄斯的看法,欧律比亚的愤慨之言被反驳了,丢了面子,可她的丈夫生长之神也没去反驳。
或许,这位卡俄斯少有的伟大神力,还在心里暗恻恻地幻想得到什么权力吧。为此,他得需要其他兄弟的支持,这也是他与科俄斯关系缓和的主要原因。
“是啊,有这样的瑰宝是全海洋的幸事,欧律比亚,你的想法太偏激了。”
克利俄斯垂眸瞥了妻子一眼,警告她管住自己的嘴。
欧律比亚虽然作为海之力量而存在,神职强悍、手段强横。但她的神力却仍然处在中等的巅峰,与丈夫生长主神之间是天壤之别。
而且因为神职的原因,欧律比亚也不是个理智聪慧的人,从她生出破坏神就可见一斑。
事实上,克利俄斯对这个妻子早有不满。
感情不睦,欧律比亚在长久的指责中愈加不自信,且在丈夫面前也没了底气。纵使心里不忿,她也只能垂头不语。
“不过……我听闻多里斯自己岛上的宫殿却要更胜一筹,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模样。不知道兄长是否愿意同我一起去那传言中的工艺圣堂一观?”
体貌年轻的克利俄斯面上带笑,满是真诚地建议,看起来仿佛真的神往已久。
他的用意,天体之神如何能不了解。可自己却不愿意为了克利俄斯再招上一个仇人,毕竟他一向不愿招惹是非。
只是避重就轻道:“拉底恩位居神秘莫测的冰海中,那是方位的失落之地。没有主人的邀请,我们怎么进得去。”
克利俄斯笑意微减,还未答话,欧律比亚就急于表现地说:“这完全不需要担心,自然有人能带我们找到拉底恩的所在。”
科俄斯还要摆手,可他几次三番的推拒,已经惹得不快。看着面色阴沉的夫妻俩,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是的,他一贯不愿轻易得罪人。
“那又怎样,宙斯神王是您亲自定下的必定命数,万物的凋零不也是你一手策划的吗。既然如此,现在又何必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多里斯行步在凄冷河畔,听着无数生灵的哀哭,那些悲痛的心情浸没在河底,也透着冰霜的本源传进他的心中。
看着那苍白的灵魂浮浮沉沉,或许,他也该难受吧,但心底的西格玛早已远去,他的情感堆积在那空洞的虚幻世界难以抒发,只有涅柔斯在身旁时才勉力生出些动荡来。
至于现在,无论倪克斯说什么世界悲鸣、前路迷茫,都与他无关,也激不起丝毫悲喜。
夜母神脸上笑意尽褪,她也没想到多里斯竟然这样直言。也没想到从前唤醒生命的清醒之神,如今也能看着举世沉浮而无动于衷。
嗫嚅着嘴唇,倪克斯想着濒临奔溃的命运轨迹,还有那逐渐脱离掌控的未来,甚至于自己谋求多年的因果本源。
最终,她放下高置万千岁月的尊严,再次张口,只为了试图打动多里斯。
“是的,通晓一切的知识主宰,你总是一语道破别人的心思。”
看着多里斯置若罔闻,倪克斯瞬间扭过头,她再不想再说这些涨他威风的话了!
是的,她本身就与盖亚截然不同。
只愿意保持理性的夜母神,这少有的一次奉承话就已经让她难以忍受了。
“克洛诺斯残暴,祂的败落是显而易见的。更何况,宙斯一直需要面对的最大挑战即将到来。被神王囚禁在俄特律斯山上的蝴蝶女神拉乐尔,她腹中的神子已然孕育到成熟阶段。如果不出意外,再过一年就能瓜熟蒂落。”
倪克斯虽然长居地下,却也每日都透过命运长河去观望俄特律斯山的一举一动。
她发现,
克洛诺斯为了这个神子,真的是付出极大的心力。为此,即便宙斯他们再怎样行事无状,克洛诺斯都强忍着不发。
神王将它全部的希望与精力都寄托在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身上,那是祂打破现有局面的最大凭靠。
只要打破这所谓的命中注定,那么宙斯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功夫。
这是祂期望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