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当你老婆,一分钱彩礼没有,还得随嫁妆,生了孩子,还得上班挣钱养孩子,那是不是还得洗衣做饭伺候你们全家啊?!”温知许怒极反笑。
张来财倒是一副你终于上道了的表情,做出一脸无奈地样子,摊着手:
“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媳妇不就应该吃苦耐劳吗?她不做饭那谁来做,我妈辛苦半辈子也该享福了,总不能是我吧,君子远庖厨,有听过吗?”
洛谙看着温知许气的眼睛通红,有些歉疚,她走过去站在温知许旁边,安抚着她,又朝着张来财,语气淡然悠悠道:
“张先生,我承认您的鬼故事讲的很不错,不过,我有一件事需要与您达成共识,我和您没有一点关系,和您的鬼故事也没有一点关系。”
“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我们不是马上要领证了吗?怎么会没有一点关系?我对你很满意啊!”张来财瞬间激愤,口水四溅。
张来财没法淡定了,明明谈得好好的,就差半步领证,他俩怎么就没关系,他一边质问,一边急切地想过去把洛谙拉回来。
洛谙不动声色带着温知许退后几步,神色淡淡道:“可是我对你不满意,我没有答应过和你结婚。”
“你来相亲不就是为了和我结婚么?”张来财紧皱着眉,愤怒地向洛谙他们冲去。
向庭作为温知许男伴,看到张来财要发疯,顺势上前伸手将张来财挡住。
张来财只觉得一股大力,又坐在了位置上。
张来财不服气地一甩手,准备站起来继续,抬头和对视的一瞬,只觉遍体生寒。
他深呼几口气,转开视线,看向洛谙,面目狰狞道:“你现在过来,我们继续相亲,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洛谙内心无语,没想到,今天碰见的这个张先生,病情会这么严重,叹了口气:“您也说了我们是相亲,相亲是互相审核,你来当评委不合适吧。”
温知许听罢,眉开眼笑,夸洛谙:“姐妹,你这个形容好贴切啊,人家可不就是把自己当评委了嘛。”
她转头对着张来财,嘲笑道:“我之前看网上有句话,叫找老婆不能只看对方的条件,也要看看你自己的。”
她学着张来财看她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发出“啧啧啧”的声音,这时,一道声音悠悠地传来:“凡事问问自己配不配。”
温知许讶异,看向洛谙,看到是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眨啊眨,乖乖巧巧的,仿佛那句话不是她讲的一般,形成强烈反差。
这一下戳到了温知许的萌点,她内心疯狂咆哮,啊啊啊啊啊啊好可爱啊,她本人是御姐,平时对萌妹子完全没有抵抗力。
世界果然没有萌妹子不行!
温知许想狠狠揉洛谙的脸蛋,可惜怕吓到对方。
张来财那边,这时可感受不到洛谙的可爱,只觉得她俩恶毒,她俩的一唱一和,直接让他破防。
他拿起自己的公文包,也知道这场相亲黄了,怕离开的时候,忘记贵重物品,边收拾,边对着洛谙破口大骂:
“我还以为你不一样呢,我还专门找媒婆要求,找个高学历的,结果你和我之前相亲那些低学历女一样,一点质量都没有!”
这些话引得三人齐齐皱眉,还是高估了这人的下限。
洛谙沉默一瞬,眼眸深深地看着张来财。
洛谙知道,是无法通过短暂的辩论 ,来彻底改变一个人。
短暂的讲道理,犹如螳臂挡车,你在尝试触碰的,是他根深蒂固几十年的想法。
遑论愚人,愚人并不是不聪明的人,没有人是傻子,愚人当然也不是。
甚至,这类愚人要更加的,所谓“聪明”,利己,讲道理,他们也不会懂的,可以说,他们不愿意懂。
洛谙一向对此类人表示“尊重”,不干预,不结交,但是呢,在张来财口出不逊,满口恶言时,她也知道如何让这类人真的破防。
她本来是打算放过他的,她一向是个很有礼貌的人。
洛谙收回视线,走回到座位,拿出之前被她收好的资料,葱白的指尖轻轻捏着纸张,一字一句读着:
“张-来-财先生,32岁,高中肄业,十年前来到海城,现在一家汽车制造厂打工,月入八千,父母在老家乡下务农,名下有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
洛谙语气平淡,卷翘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眸底的神色。
张来财是她继母介绍来的,说人老实稳重……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