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星兴奋地夺过沈未手中的碗,飞向厨房给沈未做新的去了。
末了又拐回来,不放心地叮嘱,“你以后不能随便让人进你家,尤其是身份不明的人!”
沈未扫过面前穿着他的旧衣服,在他家吃完饭洗完澡还赖着不走的人。
季沉星强撑着脸皮,还是大言不惭教训,“我例外,我是好人,别的不行。”
“好人去做饭吧。”沈未无奈,“今天别出门。”
“好的,沈未哥哥。”季沉星目送美人上楼。
“叫我沈未就好。”
“沈、未......”
季沉星唇齿间不断咀嚼这两个字,越发觉得美人不仅长得好看,连名字都取得这样好听。
沈沈江上月,未觉霜雪冷。
人美名字也好听。
季沉星乐颠颠地跑去厨房,明明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却熟得像自家一样。
其实季沉星心里也知道这个地方处处透着奇怪。
存放的物资太多了。
整个房子的都被安装得十分“可靠”——
备用的发电机,储水罐还有必要的硬通货。
像是要闷在这栋房子里过上一辈子的架势,也像应对某种灾难即将降临的准备。
最重要的,这里近郊,地广人稀,季沉星也不担心自家的老头子派人抓到他。
就是......季沉星心里惴惴地跳着,有些不安。
······
外面气压低得骇人,天际处冒出一团团瑰丽的光辉,小动物也躁动不安,搬家带口地找个自己觉得最安全的地方应对灾难。
作为高智慧体的人类也察觉出些许的异样,但还是被忙碌的节奏淹没。
直到开始出现疯乱咬人的神经病,见人就咬,被咬伤的人也会随着感染随着咬人大军立马扑向身边的人。
血肉飞溅,现场混乱。
警报声响起,丧尸出现。
末世降临。
季沉星将洗好的碗擦干放回壁柜里。
没办法蹭吃蹭喝的人就是这么没人权。
季沉星浑身都开始躁动,从内心升起烦躁感,像是某种不可控的事情出现了。
他转身出厨房间,彻底愣在原地。
沈未坐在一楼客厅的扶手椅上,椅子面对落地窗,外面的风景一览无余,扶手椅旁边有个小茶几,放着一杯带着冰块的咖啡。
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季沉星看见沈未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指,夹着一个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金色烟托。
这金色烟托全长十三公分左右,通身金丝编制,沈未食指中指间夹着最下面的小圆饼,季沉星能看到上面刻着图徽,大半被沈未的手指遮挡。
再往上,金丝上嵌了一颗十克拉的海蓝宝,周围用乳白色的贝母装饰,最上面就是套烟头的细圈。
昂贵又精致。
沈未眼神无波地看着外面乱起来的景象,沉静的抽烟,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过分漂亮的五官,反而增添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好似眉间藏着深切的悲痛,下一秒又转瞬不见。
季沉星看着那金色烟托夹着沈未的手指尖,很没有骨气地咽了口水。
太他娘的性感了。
儒雅、漂亮、精致,但不脆弱,甚至看起来充满强势意味。
他坐在那里,就像是一位帝王审视自己的地盘,浑身充满禁欲清冷的味道。
季沉星觉得周围都安静极了,视野中只能看到沈未的背影。
如果按季沉星的心里的想法来做,他恨不得立马滑跪过去,抱着美人的大腿不放,这时候美人再往他脸上喷上一口烟,他会被迷成智障的。
到底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季沉星走到沈未的身后,手撑在扶手椅上,随意攀聊:
“外面天这么黑,是要下雨了吗?”
“是要下雨了。”
沈未话音刚落,外面就下起瓢泼大雨,伴随着阵阵雷声。
近郊人少,丧尸来得慢,城市中心已经变成炼狱,这里才刚开始。
季沉星吃惊地望向外面,满星的视力能让他看清楚外面正在撕扯的乱象。
刚才漫步的一对年轻夫妻,躲雨没躲及时,立马对立撕扯起来,碎肉撒了一地。
“怎么回事?!淋个雨就要吃人啊?!”季沉星转身就要跑出去,着急道,“沈未你赶紧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