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翰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眸里闪过深光。
“是吗。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号,不过和你嘴里的不太一样。”
骄阳高兴地凑上来,“哪里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爱财如命王胖子,招摇撞骗一辈子。”秦明翰毫不留情地拆胖子的台,“专门骗那些刚进黑市的新人,打劫谋取财力。”
“谣传谣传——”胖子讪讪地摆两下手,“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胖爷洗心革面,争取做末世新时代高标准新少年!”
“也是够不要脸的。”季沉星淡淡补刀,“你那老橘皮脸,说是中年都怕侮辱这个词,还称自己为少年。”
“哎!你这就没意思了,难道不知道男人至死是少年吗!”
季沉星无语地移开脸。
骄阳被恶心地干哕两下,季沉星看见后,“怎么?怀孕了?让哥哥给你诊诊脉,看是剖还是顺。”
沈未不在的季沉星战斗力强得可怕,平等地创死每一个人。
“滚啊!”骄阳无语。
几人凑在一起,又加上胖子这个惯会插科打诨的,简直就是车轱辘话来回滚。
谁也不让谁。
换好衣服的沈未拎着公文包从卧室里出来,季沉星立马跟过来,像个小尾巴似的。
“哥哥怎么换衣服了?一晚上没睡,不休息还要去实验室吗?我记得今天不是周末吗?······”
哒哒哒的跟个机关枪似的。
骄阳往嘴里塞口粽子,朝季沉星指了指,跟胖子做个阴阳怪气的表情,用口型说:
“又装起来了。”
胖子深感赞同。
对于这个问题两人站到了统一战线上。
门口的黏糊小情侣还在嘀嘀咕咕,骄阳还想接着比画,就被秦明翰按着脑袋往嘴里塞了一碗粥,低声道:
“行了祖宗,你还吃着人家做的饭呢!”
“窝系吃的窝锅锅家的饭!”
骄阳嘴里含含糊糊,性子还是倔强的不服,但是已经学会给自己找台阶下。
门口,季沉星微笑着向沈未挥手,“那哥哥处理完事情早点回来哦,我在家里会想你的~”
沈未挥手远去,季沉星直到看不见沈未的身影,才回身关上门。
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还没吃完,慢得跟猪似的,吃完快滚。”
“窝要告诉窝锅锅腻这真实醉连!”骄阳举着勺子不屈。
季沉星冷酷着一张帅脸,抱臂靠在墙上,“那就看哥哥是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你你你!”骄阳气到结巴,“你就仗着哥哥宠着你!不然我我!······”
胖子看季沉星欺负小孩,忍不住帮腔,“你刚才就跟那个土耳其冰淇淋似的,又黏又他妈能拉。”
上个班都能扯上好久,嘴里来回问人家“会不会上班的时候想他”“想他的时候一定要给他发消息”“不然他会伤心的云云”。
差点没给他恶心透了。
季沉星淡淡地看胖子,“你也滚。”
冷酷无情。
最后三人都被季沉星扫落出门,骄阳怀里还兜着没吃完的早饭,空着的那只手朝门口挥了挥。
季沉星突然一开门,把骄阳吓一跳。
“干嘛!”干巴巴地质问。
“小蠢蛋,最近准备准备,这里不安全了,具体的让胖子告诉你,没事别来打扰我。”
骄阳还在呆愣,季沉星就一把甩上了门。
门缝上的合页发出痛苦的嗞啦声,毫不怀疑再用力几次,这门就彻底报废了。
到时候前面漏风,后面也不挡雨,这房子实在是破得没边了。
“走吧。”秦明翰提醒。
骄阳把怀里的早餐递给秦明翰,好哥俩地搭着胖子的肩走向隔壁。
这消息有点炸裂。
他需要好好了解一下。
既然季沉星能这样跟他说,说明沈未也是同意的。
他哥已经把他划进自己的保护区,这一点的认知让骄阳在满心的担忧中感到久违的高兴。
其实这些天他过得不算好,一是不想打扰他哥是真的,一方面也是真的忙。
之前在潼关受重伤的几个兄弟,原本在医院的病房里好好待着疗养,但是前几天突然病情加重被转入特护病房,至此销声匿迹。
怎么也找不到。
问接诊前台,就说他们现在被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