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烫。”夏小瑕站起来直跳,委屈的眼泪掉下来,感觉嘴巴里和胸前都烫掉一层皮。
阎仲毅低头看看水。
烫吗?他没觉得啊。
但是眼瞅着小媳妇嘴巴和下巴都红了,他才有些慌,比出紧急任务还慌。
“你怎么样?烫到哪儿了?我看看!”
阎仲毅一把扯过小媳妇,就要帮她检查。
夏小瑕涨红了脸,死死的揪着衣领:“你、你干什么?”
阎仲毅这才意识到她烫到的地方是哪里。
他黑黢黢的脸立刻烧了起来,像是被什么烫到似的,猛地松手站起,扭头就往外走!
夏小瑕听见他敲隔壁家门,不一会儿,一个留着齐耳短发,长相质朴的女人走进来。
“小瑕妹子。”那女人和气地笑道,“听说你受伤了,我帮你看看。”
“对了,我就住隔壁,我男人姓宋,是个营长,现在是阎团长手下。”她又笑着道,“我姓张,叫张,叫张燕,你叫我宋嫂子或者张姐都行。”
张燕说着,坐在夏小瑕面前,好奇地打量她。
夏小瑕这人在大院家属中是个很异类的存在,说她有存在感吧,她其实不怎么出门,碰见人也低着头,说话也很小声,从来不掺和郑家以外的事,当然,郑家的事也轮不到她掺和。
说她没有存在感吧,大院里的人却都知道郑旅长家有个继女,跟着他们长大,长得白白净净很漂亮,主要还很能干,据说出嫁前还在洗郑家那双胞胎小子的衣服。
这么多年来,估计最大的动静就是突然嫁给阎团长,第二大动静就是新婚夜哭哭啼啼。
张燕心中一动,压低声音问:“小瑕妹子,你这是被烫伤了?怎么伤到的?”
夏小瑕眼泪还挂在睫毛上的,委屈道:“他拿着一杯热水往我嘴巴里灌。”
我的天哪!张燕震惊地差点跳起来。
阎团长把一杯热水往夏小瑕嘴巴里灌?把人都烫着了!
这是对待妻子的态度吗?这不是刑讯逼供吗?!
张燕一时义愤填膺:“这也太过分了!阎团长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快进里屋,脱衣服我看看你伤得严不严重。”
张燕拉着夏小瑕进了里屋,不顾夏小瑕的反抗,帮她把上衣脱了,然后就看到低领背心上面露出来的那一片雪白肌肤已经被烫红了。
“我的天,这也太过分了!”张燕眉头紧皱,“不行,得去医务室看看。”
她拿起夏小瑕的衣服就想帮她穿上,结果就看到她的后背,同样雪白的肌肤上,一个大大的巴掌印,红里透着青……
乖乖,阎团长下手太狠了,怪不得昨晚小瑕妹子哭了快一宿。
嫁给这样下狠手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哭啊。
张燕等夏小瑕穿好衣服就拉着她出门去医务室。
阎仲毅正在外面等呢,见她们出来,立刻迎上去想问问情况。
结果就被张燕狠狠瞪了一眼,然后昂着头拉着夏小瑕离开。
阎仲毅莫名其妙,只能跟上,一路到了医务室。
阎仲毅刚要进去,就被张燕堵住门口:“阎团长,这女人看伤你不方便进来吧!”
阎仲毅:“……”他得罪宋营长的媳妇了吗?
“砰!”医务室门摔得震天响,把阎仲毅关在外面。
“宋嫂子,您这是怎么了?”医务的金护士好笑地问道。
张燕愣了下,哎呀,这不就巧了吗?这金护士好像就是大院里唯一被阎仲毅揍过的女人。
说起来,这金护士和小瑕妹子可真是同病相怜啊。
张燕叹了口气:“金护士,您快帮小瑕妹子看看吧,她可被阎团长欺负惨了。”
听见“阎团长”三个字,金梅眼角心跳漏了两拍,下意识地看向张燕身后的夏小瑕。
看她嘴唇红肿,不禁心中暗恼。
这张姐也不是不谙人事的人,这夏小瑕不就是被阎仲毅亲肿了嘴吗?至于要过来跟她耀武扬威吗?
金梅脸色有些难看。
想到阎仲毅宁可娶这个毫无存在感的小丫头也不娶自己,她就气得心肝肺都疼。
张燕没察觉金梅的脸色难看,自顾自地告状:“你说说阎团长是不是太过分?竟然拿着滚烫的开水往小瑕妹子嘴里灌,把小瑕妹子烫得哟,你看着嘴巴都烫肿了。”
“还有胸脯,隔着衣服都被烫红了,你说着阎团长是多狠地心啊,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