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仲毅不懂这事有啥可急的,但是媳妇儿说急就是急。
他一转身又出门了,喊了两个小兵蛋子,让他们明天去找点砖块过来。
打一张床有点费劲,但是用砖头垫着,放上两块木板就是简易的床。
嘱咐完回来,就看到窗户映出人影,他有点疑惑,刚刚他好像就在路口那里,没见到媳妇儿回来啊。
疑问只是一闪而过,一进屋,阎仲毅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屋里有股子若有若无……不对,是明晃晃的香味。
说不出是什么香,就是香,那是女人身上的香味,香得令人心猿意马。
阎仲毅原本很累很累,打算吃完饭躺下就睡的,现在却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那么累了。
“你去洗澡了?”他哑着嗓子问。
夏小瑕心里一颤。
幸亏她冲了个澡就出来了,要是再拖拉一分钟,估计就被阎仲毅逮个正着,真惊险。
家里的洗澡间都还没盖呢,夏小瑕坚决不能承认自己洗澡了。
“没。”她声音细细地应了声。
“那你洒花露水了?”阎仲毅被那香味熏得头脑昏昏沉沉,他记得打饭回来的时候没这香味啊。
虽然这么问,但他也知道,这香味绝对不是花露水的味。
夏小瑕不想跟他讨论这种容易露馅的话题,直接转移话题:“你还没吃饭?”
阎仲毅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呢,挠了挠头:“哦,刚刚去澡堂洗澡去了,现在就吃。对了,我看你没吃多少,要不要再吃点?”
夏小瑕摇头拒绝。
她都洗漱完了,吃了还得再刷牙,不够麻烦的。
阎仲毅就去自己吃饭了,吃了几口,心里不得劲。
以前不觉得,现在闻着空气中飘着的女人香,就觉得一个人吃挺孤单的,他都是有媳妇的人了,应该跟媳妇儿坐着一起吃。
今天就算了,今天才认了错把媳妇儿哄高兴,还哄得她对自己笑了呢,就别找事了。
阎仲毅很识趣,大口大口地把饭菜吃得一干二净,然后刷饭盒,洗衣服。
他心里揣着事,动作飞快,把衣服随便一拧挂在晾衣绳上,搓搓手就进了屋。
一进屋,就看小媳妇坐在书桌前,昏黄的灯光好似在她周身行成了一圈光晕,很是好看。
阎仲毅咽了口唾沫,脚步一顿,都这么晚了,他还以为媳妇儿已经上床了呢。
“该睡了!”他瓮声瓮气提醒。
夏小瑕酝酿了好久的话瞬间从舌尖消失,冒出一句:“你先睡,我等等。”
等什么,她没说,心里有些懊恼:大好的机会怎么就冒出这么一句呢?她本来是想问存款的事的,结果……
阎仲毅挠了挠头,他想的是俩人一起睡,但小媳妇这么说了,那他上床等着吧。
阎仲毅上床躺下,躺姿笔直,闭着眼,耳朵竖着听小媳妇的动静。
一等没动静,二等没声息,三等人就睡着了。
他虽然有想法,但是身体太过疲劳。
这次出任务全员急行军,兵贵神速,速战速决,然后立刻赶回来。
别人回来就休息了,而他哄媳妇、搬家……一套操作下来,躺下后沾枕即睡。
默念无数遍放下个人素质的夏小瑕终于下定决心跟阎仲毅讨论存款问题的时候,惊讶地发现阎仲毅已经睡着了,嘴角不禁抽了抽。
啧啧,老男人果然虚。
算了,回头再说吧。
夏小瑕很想回空间那柔软的大床上睡,可那有被发现的风险,所以只能作罢。
趴在桌子上睡?太累。
夏小瑕决定不委屈自己,上床睡。
幸好,这男人虽老但不臭,甚至还有一种清爽的气味。
翻个身,睡!
早晨,号声一响,阎仲毅就睁开眼睛。
正常情况下,号声响过他就会起床洗漱然后出去跑几圈,但今天他破天荒没动弹。
胳膊不知碰到了什么,软软的,他侧头看,就看到小媳妇正抱着他的胳膊睡得正香。
怪不得他一晚上都觉得胳膊被捆住了动不了。
视线落在她露在外面的胳膊上,白生生的晃人眼。
阎仲毅喉结滚了滚,控制不住自己地抬手轻轻戳了下,跟戳在棉花上似的,戳出一个小窝窝,一松手,肉窝窝就弹回来了。
阎仲毅搓了搓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