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仲毅说不会用就不会用,拿了水桶在院子里冲凉。
夏小瑕却提心吊胆,竖着耳朵听动静,确定阎仲毅没有进洗澡间,悬着的心才放下。
同时,又有些无语。
今天她没哭哭啼啼,阎仲毅这老男人却前所未有的听话。
唉,此等吃硬不吃软的行径,说句不好听的,她都想赐他一个“贱”字了。
听着阎仲毅冲凉的声音,夏小瑕头脑冷静下来,想到刚刚在洗澡间的混乱,自己也是脸热,幸亏这是领了证的合法的男人,不然她都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过,现在想来,本来好端端的香皂掉在地上,只能说明她去晚了,阎仲毅已经看到了。
幸亏没拿沐浴露,夏小瑕暗暗庆幸,然后琢磨该怎么把香皂这件事合理化。
其实现在仔细想想,也没那么可怕,很多年以后,手工皂这玩意也曾经风靡一时,网上的教学视频很详细,她也动手做过。
做一次就能无后顾之忧的实现香皂自由,搞不好,什么洗发水和沐浴露都能实现自由。
拿定主意后,夏小瑕一身轻松,更觉得自己刚刚是犯傻了。
没办法,她就这样,反应没那么快,遇到事容易大脑空白,事后脑子才开始转。
想通了,夏小瑕才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湿哒哒的,贴在身上不舒服,头发也是湿漉漉的,被子都被弄湿了,夏小瑕这才赶紧下床,在衣橱里拿出自己的衣服。
唉,衣服还是太少了,特别是内衣……
夏小瑕一边脱衣服一边想有什么办法穿上自己的衣服还不引人注意。
就在这时,紧闭的卧室门突然打开。
夏小瑕一僵,攥着刚脱下来的衣服捂在胸前,愤怒地看着不敲门就进来的男人。
阎仲毅也僵住了。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都冲完凉了,这么长的时间,她竟然还没换衣服。
是……故意的?
今晚上的小媳妇,有点热情。
阎仲毅心脏砰砰直跳。
“出去!”夏小瑕率先反应过来,一双桃花眼气得要喷火,“不知道敲门吗?”
阎仲毅一愣,忙不迭地后退一步,把门拉上。
是他的错,忘了敲门,又惹小媳妇生气了。
阎仲毅在心里叹气:刚刚小媳妇主动的时候他放弃了,现在小媳妇又跟以前一样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他也想尝尝那种床头打架床尾和的滋味……
夏小瑕飞快地换好衣服,这才让阎仲毅进来。
“你先睡吧。”她说,“我头发还不干,干了再睡。”
“哦。”阎仲毅闷闷地应了声,往床上一躺,又起来了。
一张床分两半,她在内他在外,而刚刚夏小瑕躺在他这边,弄得被子、褥子、枕头都有些潮湿,没法睡,但他不能说,说了小媳妇会以为他在责怪她。
阎仲毅干脆往椅子上一坐,道;“我也不困,坐一会儿就行了。”
这一夜都过去大半夜了,很快天就亮了。
夏小瑕没理他,拿着干毛巾擦头发,擦到半干就这么晾着,心里叹息着不能回空间用吹风机真是麻烦。
俩人就这么干坐了一会儿,阎仲毅突然起身去拿夏小瑕换下来的衣服。
夏小瑕一惊:“你干嘛?”
“反正闲着,我去把衣服洗出来。”阎仲毅说着,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夏小瑕目瞪口呆:他的变化大到她不适应了。
这个年代的男人给女人洗衣服吗?夏小瑕不太清楚。
而且……
夏小瑕看了眼闹钟的时间,现在是凌晨一点多。
谁家好人这个点洗衣服?
心情复杂中,夏小瑕没有阻拦,听着阎仲毅稀里哗啦的洗衣服,心情就更复杂了,掺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坐不住,干脆也往外走。
“你怎么出来了?”阎仲毅见她出来,立刻问道,“脚不疼吗?”
夏小瑕这才想起自己扯的谎,轻咳了声:“没事了,出来吹吹头发。”
阎仲毅就搬了个小凳子给她,让她在院子里坐着吹风,自己去洗澡间拿了她的衣服出来,吭哧吭哧洗衣服。
夏小瑕仔细看着,他脸上并没有不愿和委屈。
夏小瑕抿嘴,心想,他要是一直像之前那样脾气大说话难听还好对付,现在这样,她倒不好挤兑他了。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