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仲毅往那一站,聊天的声音都不由自主的消失了。
小山村里的人,哪里见过这种派头的人,一看就是个大官,比大队长都厉害。
夏老太一抬头,看到那么一个大块头杵在那里,也是心里一颤,但立刻就反应过来,这是她孙女婿,没什么好怕的。
看别人怕,她还得意呢。
立刻招呼夏小瑕和阎仲毅过去坐,那叫一个热络。
夏小瑕和阎仲毅也客客气气的,老夏家一家人,感受着别人眼光里的羡慕和嫉妒,一个个得意的挺起腰板。
享受完别人的羡慕嫉妒恨后,夏老太对三儿子使了个眼色,夏柱子立刻笑呵呵的喊其他人去忙自己事,别耽误干活赚工分。
不多时,来看热闹的乡邻就都散了。
夏老太这才收了笑容,先对夏小瑕回来不第一时间回家跟长辈问好这件事表示了不满,然后才让她去收拾屋子,院里最矮最差的那间。
“你先去收拾,我跟孙女婿还有话要说。”夏老太道。
老太太跟阎仲毅能有什么可说的?夏小瑕挑了挑眉,屁股没抬。
夏老太皱眉:“你这孩子没听见我说话呢?”
“小瑕,你怎么回事?你奶奶让你去收拾屋子呢。”夏柱子急忙催促道。
夏小瑕笑笑:“奶奶,你跟我男人有什么话尽管说,当着我的面说,没事!至于屋子……不用收拾,我和郑红燕不在家里住,她来这边是来锻炼的,不是在家享福的,我已经跟知青点的同志说好了,我们这些日子就住知青点。”
老夏家的人,包括郑红燕,都惊呆了。
“谁同意了?我可没同意去住知青点!”郑红燕第一个反应过来,不爽地抗议。
夏老太沉了脸:“小瑕,你是老夏家的孙女,回来不住家里住知青点是什么意思?你这是不给老夏家做脸啊,想让我们老夏家被全大队的人笑话是吗?”
“奶奶,小瑕不是那个意思。”阎仲毅替夏小瑕解释,“我们这次过来,是带了任务来的,住家里不方便。”
“不就是干活嘛,那也叫任务?红燕,你在家待着,有事让顺合帮你,包你这几天过得舒舒坦坦的。”夏老太换上笑脸对郑红燕道。
“不行!”夏小瑕再次不给老太太面子,“这件事我……我男人说了算!没得商量!”
“你——”郑红燕怒了。
阎仲毅脸色一冷:“郑红燕同志,我不是郑旅长,不会对你网开一面,你最好听从命令!”
郑红燕怂了,求救地看着夏老太。
夏老太刚想替她说情,夏小瑕幽幽地道:“奶奶,郑红燕可是郑旅长的宝贝闺女,我妈和郑旅长把她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从小就得吃好的喝好的,她要是在咱家住下,那你们每天可得大鱼大肉的供着,我们……一分钱不付。”
夏老太一噎。
阎仲毅也跟着道:“奶奶,这钱我们是不给的,住宿费也不给,来之前郑旅长有交代。”
夏老太:“……”一点好处都没有?那谁干啊?虽然想要她当孙媳妇,但是……不花钱的办法有很多。
“这个事……再说,再说。”夏柱子急忙道,轻轻推了夏老头一下。
夏老头轻咳了声,摔了摔手里的旱烟,开口道:“说起钱的事……”
夏老太立刻反应过来,接话道:“小瑕,你结婚的事,你妈也没提前跟我们说,谷家的彩礼……”
“得还!”夏小瑕立刻道。
“那……”夏老太瞄了眼阎仲毅。
夏小瑕理直气壮:“我和阎仲毅同志是因为有着共同的革命理想才结婚的,没有什么媒妁之言,更没有什么彩礼嫁妆。”
郑红燕一口红糖水差点喷出来。
什么共同的革命理想,明明是捡她不要的垃圾。
夏老太一听瞪大眼睛:“什么?彩礼都没有就娶我孙女?”
“没有彩礼。”夏小瑕坚定地道,“作为新时代的女性,我们要坚定的破除封建陋习,与旧传统观念彻底决裂,不收彩礼,不办婚礼!”
夏老太登时就想发火。
夏老头却咳嗽了声,示意夏老太不许再说什么。
这年头,如果敢反驳夏小瑕的话,传出去,他们老夏家就要出事。
夏老太虽然不太懂这些,但也知道利害,这些话,那些女知青好像也说过,所以村里人娶女知青都不用准备彩礼。
夏老太一想到没有彩礼收入,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