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瑕一口咬死谷二牛来偷了她五十块钱,钱是阎仲毅从谷二牛裤兜里翻出来的。
昏睡的郑红燕和新知青们茫然不知晚上发生了什么事,老知青们闭口不言。
夏春生急得额头冒汗,上前就踹了谷二牛一眼:“你这混球,真是疯了,连别人家的钱都敢偷!”
谷二牛被踹翻在地,呜呜叫个不停。
夏春生就跟阎仲毅求情:“你看,都绑了他一晚上了,他也知道错了……”
夏小瑕过去把谷二牛嘴巴里的破布拽出来,不等她说话,谷二牛就开始嚎了。
“臭娘们你胡说八道,我根本没偷钱!队长,队长你让他们快把我放了,这贱货撒谎,她陷害我!”
阎仲毅脸一沉,又把破布给这家伙嘴巴塞了回去。
夏小瑕一脸无辜地看着夏春生:“夏队长,你听到了,他根本没认错。这事您别管了,我必须报报公安,让公安同志来处理。”
“夏小瑕!”夏春生黑脸,“你虽然嫁出去了,但也是夏谷大队的人,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你都不懂?二牛他有错我叫人好好教训他一顿就是了,他肯定会改的。”
这回,不等夏小瑕说话,阎仲毅先皱眉开口:“夏队长,您这话就不对了!作为生产队大队长,您的思想觉悟应该很高才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夏春生:“……”
“我会亲自送他去公安局,有什么问题,公安局的同志会调查清楚。”阎仲毅又道。
话音刚落,大门外面扑进来个看上去得有六十的老太太,满脸沧桑,又哭又嚎,闹着不让他们带谷二牛走,说自己儿子是冤枉的。
“冤不冤枉,得是我这个受害者和公安同志说了算,你们说了都不算。”夏小瑕一副无比委屈的样子,“这次回来幸亏我爱人跟着回来了,要是我爱人没回来,晚上钱被人偷光了都不知道,真是太可怕了,咱们夏谷大队出了这样的犯罪分子,怎么能不管不问?”
眼瞅着夏小瑕就是要把人送公安局了,夏春生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转脸让人喊夏老头和夏老太过来,让他们劝劝自家孙女。
谁知道夏老太一听说夏小瑕有五十块,还差点被谷二牛偷了,登时就指着谷二牛和他妈破口大骂,说他们黑心肝,竟然连他们老夏家的钱也敢动,就该送去公安局吃枪子。
谷二牛她妈怎么能忍受这个,就指着夏老太骂,说他们姓夏不做人,就知道欺负他们,骂着骂着,就成了夏谷两个姓氏家族之间的矛盾,甚至把夏春生这个大队长都捎带进去了,说他分配不均什么的。
这下,不止知青点乱套,整个大队都闹腾起来。
夏小瑕就是这时候拽了下阎仲毅,示意他把谷二牛带上赶紧走。
阎仲毅不明所以,但他听媳妇话,揪着谷二牛就走。
顺顺利利离开后,阎仲毅才问道:“现在去哪儿?”
“去镇上公安局啊,镇上要是不管,就去县里。”夏小瑕边走边道。
阎仲毅微微皱眉:“真的要这样吗?倒也不至于……”
一个偷盗未遂而已,教育教育也就算了。
“他不是不承认嘛。”夏小瑕笑笑,“不承认错误,就找个地方让他承认错误。”
“呜呜呜……”被拽出来的谷二牛疯狂大叫,虽然被堵着嘴不知道叫什么,但听起来好像骂得很脏。
阎仲毅把人往地上一扔,活动活动手腕:“不然我揍他一顿。”
“别,我们不能屈打成招。”夏小瑕拒绝。
阎仲毅看出来了,小媳妇这是打定主意要把谷二牛送公安局。
那就送吧,阎仲毅无奈的想。
“路可是有点远。”他提醒道。
“嗯。”夏小瑕厚脸皮一回,“我累了就再背着我呗。”
阎仲毅抿唇:小媳妇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想不想跟他继续过日子?要是没那个打算,这样也太亲密了……
心里乱七八糟的想,但是该背的还得背。
就这么走一会儿、背一会儿、歇一会儿的,俩人带着谷二牛去了公安局。
夏小瑕狐假虎威地把阎仲毅的身份一亮,这才说明情况。
公安同志一听竟然有人偷到军人头上,义愤填膺,拎着哭嚎冤枉的谷二牛就去了审讯室。
夏小瑕没有在外面傻等,拉着阎仲毅出来,就去镇卫生所,让大夫给阎仲毅处理伤口。
阎仲毅没想到小媳妇还惦记着他那点小伤,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