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瑕脸也有点红。
不得不说,阎仲毅虽然受伤了,但底子在。
肱二头肌鼓鼓的,线条美而有力,即便是坐着,腰腹也没有一丝赘肉,腹肌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有多结实。
俩人虽然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但是还没有在这样明亮的灯光下坦诚相见过,夏小瑕羞涩了一瞬,视线落在轮椅上时,她就心静无痕了。
她又不是禽兽,不可能对伤员下手。
“我给你拿了干净衣服。”她解释道。
阎仲毅又羞又恼,特别是他意识到夏小瑕看他的眼神没有羞赧没有心动……什么都没有的时候,那种受伤后就被压抑住的自惭形秽、自我放弃的情绪猛然爆发到顶点。
“谁允许你进来的?!出去!”他厉声呵斥。
夏小瑕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脾气吓了一跳:“阎仲毅,你怎么了?”
阎仲毅深呼吸:“我没穿衣服,你没看到?!”
“我知道啊,所以才来给你送衣服。”夏小瑕抬脚往里走了两步,想摸摸阎仲毅的额头,不会是洗澡的时候进水了吧?要不就是洗得发烧了?看着脸色也不对……
阎仲毅浑身肌肉绷紧:“站住!夏小瑕,你还是不是个女人!都不知道羞耻的吗?还不出去?!”
夏小瑕脚步顿住,反应了一会儿,气笑了。
这是什么狗脾气?
她以前看的小说和电视剧里,男人心最多海底针,没人说男人这么难伺候啊。
还动不动就说她不知羞耻……
谁家好人整天被自己男人这么说?
“呵呵……我是不是女人你不知道?要不要让你再亲自确认一下?”
“我不知道羞耻?你知道羞耻你别碰我啊,以后我们就当纯粹的夫妻同志,行吗?”
火大的说完,把衣服往阎仲毅身上一扔,夏小瑕就出去了,浴室门摔得差点碎了。
阎仲毅攥着衣服静坐了一会儿,才懊恼的捶了下轮椅扶手。
他不是要骂她的,当时他就是……被她逼得……
要是他有两条好腿,他现在一定追出去把她扛到床上,但他现在什么都没有。
没有两条好腿,没有能治好腿的三十万……
也许他们俩连纯粹的夫妻同志都不能当了,还是离婚放她自由的好。
从空间出来时,阎仲毅是拄着拐杖出来的,这样夏小瑕能省事些。
回到安静的病房,阎仲毅习惯性的观察一番,然后动作一顿,目光盯着病房门口:“有人来过。”
还在生闷气的夏小瑕也顾不得生气了,跟着看过去,果然看见自己用来堵门口的小柜子被推开了。
顾不得其他,夏小瑕拿出电击枪。
检查过后,病房里没有人,病房外也很安静。
就在疑惑时,夏小瑕看见之前负责守夜的公安同志从走廊那头走过来,看到她还笑着打了声招呼:“夏同志还没休息啊。”
“你刚回来?”夏小瑕问。
那人挠了挠头:“是啊,孙红菲同志吓到了,我多劝了她一会儿,又帮她跟京城那边联系上,阎首长说马上派人赶过来。”
夏小瑕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关上门回来看向阎仲毅:“不是公安同志。”
“嗯!”阎仲毅沉吟片刻,回床上躺下,“不管是谁都已经走了,等他再来就是。”
看他闭目养神,夏小瑕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见公安同志的话。京城阎家又要派人来了……
不过他不说,夏小瑕也就不多问,关灯休息。
与此同时,岭南市的某处,一个瘦高个男人指天赌咒发誓说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
他面前的秃头男人疑惑不已:难不成换病房了?明天得让人去确认一下。
第二天一早,夏小瑕打算像以往一样让公安同志先看一下,自己回去拿早饭,反正这一套装模作样的流程已经很纯熟了。
结果刚一开门,就听见有人在跟公安同志争执,再一瞧,却是拿了她的钱却不干活的秦奋斗。
夏小瑕惊讶:“秦奋斗?”
秦奋斗听见她的声音立刻甩开公安同志走过来:“夏同志,我想见见你,公安同志老是拦着我。”
“夏同志,这位是……”
夏小瑕跟公安同志解释了下,然后才问秦奋斗过来干什么,是不是还钱的。
一听到还钱,秦奋斗满脸窘迫,搓着手道:“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