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关于家里的事务这部分,少爷确实从来都没有说过,夫人有什么可以做有什么不可以做,而且毕竟她现在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想要把自己家的桌子给掀翻,确实也没有任何问题。
得到了赵管家的答案,萧潇朝着傅月然耸耸肩膀,发出嗯哼的声音。
傅月然毕竟年纪还小,被自己信任的长辈赵管家这么一说,仔细想想也觉得自己把自己家的桌子掀翻这事情好像的确没什么不可以的。随即猛地摇摇头,脸上的神情由愤怒转为嫌弃,转身就要朝着白念念那边走:“就是因为你总这样子,所以爸爸才不喜欢你,都不找找自己的原因……”
他一边说着一边刚走出去两步,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扯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整个人直接拽着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但是因为被一只脚给垫了一下,所以是撞在了对方的腿上,并没有摔得很疼。
坐在沙发上,正在被包扎伤口的白念念看到这边的情况,吓得又发出一声惊叫:“啊!月然!萧小姐你!”
她下意识想要起身冲过来,但是因为腿上的伤口正在包扎,所以动弹不了。眼见傅月然没有呲牙咧嘴的表情,萧潇收回了自己的脚,居高临下的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傅月然躺在地上正要骂人,却对上了萧潇的眼睛。她毫不掩饰地盯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温暖,只有冷酷和无情。深邃而冷冽的光仿佛能够凝视进对方的灵魂。一阵莫名其妙的寒意从脊骨蔓延开,他把原本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的鹦鹉落在了他的肚子上,萧潇撩了一下头发,撑着自己的膝盖俯下身:“虽然是小孩子,但是也不应该这么幼稚吧?”
“明明是自己从来都不把事情告诉我,结果到头来却说我一点都不关心你,而且还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之前问你的时候你好像告诉我,【啊,不,什么也没有】或者是【昂,啥,就那样】,结果到头来却把自己当成了被霸凌者一样的角色?”
“啊哈……我本来是没兴趣的,但现在也差不多忍耐到极限了,果然把小孩子这种身份当成理由,我是完全没有办法说服我自己的。我觉得既然长了大脑的话,就应该要好好的用起来,不用的话直接把它卖到废品回收站去,至少还能有点收获。”
傅月然听出来对方在骂他,脸色苍白的张嘴反驳:“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本来就是你根本就一点都不关心这个家,你也从来都不关心我。怎么说的好像还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
鹦鹉像是听懂了他的话,突然高高跃起,猛地一个自由落体砸在了他的肚子上,傅月然不由得哎呦一声。萧潇直起身子再次双手环胸叹了口气:“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看不见别人的好,明明别人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但是却全部都看不见,还是说是假装看不见?该不会是因为想要给自己塑造一个悲惨的人设,所以才一直假装什么都看不见吧?”
“咳咳,咳!我,我才没有什么塑造人设!我什么时候假装什么都看不见?!你疯了吧!”傅月然翻身撑着地跪起来,捂着肚子窝在地上,白念念在晓燕的搀扶下急匆匆往这边走来,蹲下帮他拍背顺气。
赵管家打电话联系人来整理和维修,还要补上新的一套餐具,刚刚根本顾不上这边,终于打完了电话,他也赶紧来阻止:“萧小,夫人,您先别激动,小少爷年纪还小,经不起这样摔摔打打的。”
纸飞机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张开翅膀扑棱着落在了萧潇的手上,萧潇用手把他托着送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让他站稳。表情又恢复了先前温和平静的样子,脸上挂着淡雅的浅笑:“你刚刚说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其实一直也很清楚,我对你到底有多好,但是却还是一直故意说我不关心你?”
傅月然睁大了眼睛,带着迷茫和不可置信。他怎么好像听不懂面前这个人在说什么,明明自己现在不能得到一个温馨家庭的悲剧,全部都是因为她造成的。现在她这话怎么说的,好像这些事情都是自己的错一样?
“萧小姐!你这话说的太过分了!”
白念念突然大喊出声。
她扶起地上的傅月然,清秀的小脸上满是倔强和愤怒:“月然他只是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心眼?他只不过是希望自己的爸爸妈妈可以像别人的爸爸妈妈一样,他只是想要一个普通的温馨幸福的家庭,你和傅文之间的事情不应该牵扯到他身上。”
“况且……”她抿抿嘴唇,皱起眉头,“你既然这么费尽心思的嫁给傅文,难道不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