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手臂旁边的右手收走,拿着包转过身去,虽然她自己也能应付,但是在遇到事情时,她也并不会不识好歹的去拒绝他人善意的帮助。莫文清甩了甩手走到萧潇身边,非常自然的将自己的胳膊撑在了萧潇肩上。
狠狠被扔出去,摔在地上的周年,感觉自己的胳膊和腿都疼得不得了,这边的闹剧再次引起了周围人的关注,他赶紧爬起来努力保持住自己的体面。随后抬头望向那边的莫文清:“你怎么上来就打人啊?”
莫文清一只手支撑在萧潇的肩膀上,另外一只手递到自己眼前,认真地看着自己修剪的非常整齐,甚至还涂了透明指甲油的手:“啊,说起来啊,萧潇,我好像没跟你讲过一个故事吧?”
“什么?”萧潇侧头望向莫文清,习惯性挑起一边的眉毛。
莫文清凭借自己的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望着此刻略显狼狈的周年,薄唇轻启:“我曾经有一个和我关系很好的朋友,他经常会告诉我,他为了我去外边旅游,他为了我中午都没有吃饭,他为了我昨天晚上很晚才睡。”
“我一开始常常心怀愧疚,觉得对方为我付出了这么多,但是后来有一天我突然想明白了。我从来没有强行要求过他去做那些事情,他反而用自己自愿做的这些事情来束缚我。”
虽然没有把话说得很明白,但是里面的意思也已经足够清楚了。
这就是所谓的一种情感上的道德绑架,用自己单方面的自愿付出,要求对方必须给予自己同样的东西作为回报。
目的就是为了激起对方的同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属于是pUA的一种最基础的手段。
周年的小心思被戳破脸色涨红,他仍然强撑着装作自己满脸颓废的委屈模样:“我,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要道歉,然后挽回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大厅四周又出现了一群围观的人,有昨天也在这里的人给其他人科普发生了什么事情。众人议论纷纷,虽然不明真相,但是没有人会抗拒讨论八卦。
萧潇稍微眯起眼睛把自己手里的包递给了旁边的莫文清,莫文清虽然不明白,但还是顺手接过。
紧接着,在周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萧潇大跨步走上前直接压低身型握拳,然后狠狠地挥出去,依靠全身力量带动的拳头直接砸在了周年脸上。
周年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栽倒摔坐在地上,鼻子有些发酸,伸手一摸,指尖染上了红色的液体。他想要开口说话,但是却头脑发昏么也说不出,只感觉眼前的世界一片花花绿绿,被打满了马赛克。
“嘶……”萧潇甩了甩自己有些发麻的手,想试了一圈围观的人,刻意的抬高了音量,“从你父母说我们家愿意提供那么高的彩礼,是因为我嫁不出去,所以要把我卖给你的时候,以及你就藏在旁边的厕所里偷偷听着他们这么说,却没有开口阻止的时候,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已经结束了。”
周年的脸上开始出现了尴尬的红晕,紧张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下来,他的手不停地颤抖着,就像被定格在那一刻般尴尬。
围观的人听到了萧潇说的话,开始更加大声地嘀咕起来,有人甚至毫不掩饰的开始嘲笑周年。
“原来是这样,真搞笑呀,亏我昨天还以为这是什么深情追妻之类的事,结果合着是把人家得罪了,然后要来求原谅。”
“居然说什么是为了把女儿卖给他们家?该不会以为现在还是旧社会吧?”
“你们不知道吗?那边的那个是我们部门的,挺有天赋的一个女孩,听说家里条件也特别好,我看这个男的一定是舍不得人家家里的钱,所以才在这儿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
“什么?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我服了,美女实惨,居然被这种人缠上了。看他那模样,我还以为是什么文质彬彬的人,结果原来是这种,现在看人还真不能看外表。”
“该说不说莫总监真的好帅,不过可惜人家的性取向不是我。”
周围丝毫不加掩饰的议论声像利箭一样,刺入周年的心中。周年几近耳鸣,无地自容。
这样的事情让他回想起了自己曾经那些无数次被人瞧不起的时光,他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受到了严重打击。
他试图振作起身,但是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手和腿根本就使不上半点力气。被众人嘲笑和羞辱,他感到自己仿佛成了整个世界的笑柄。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愧和自责,他内心在呐喊着,希望能有一个地洞可以把自己吞没,让自己消失。
在地上挣扎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