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激起一阵烟尘落下之后,除了玻璃窗上面巨大的空洞之外,已经完全没有了午马未羊的痕迹。子鼠有些迟疑朝着玻璃窗的方向靠近了几步,手中警惕的握着一根钢管。
原本按照这里的构造,观众区后面的窗户在往外面就是走廊,只不过现在原本是观众区的一排又一排的椅子,早就因为三个人之间的大混战而变成了狼藉的一片废墟。子鼠踩在零零碎碎的废墟上,一步一步往窗边靠近脚下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原本简单的楼梯,因为两人的战斗变得破破烂烂,现在想要走上去,还真有些麻烦。但子鼠并不介意稍微多花这点时间,反正那两个家伙对自己来说也只是瓮中之鳖,现在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了。
窗外的走廊上,虽然是室内,但是也有将近一层楼左右的距离,未羊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午马,午马的膝盖还是难免撞击到了地面上,左腿一阵发麻,疼痛传遍了全身,哪怕不用去看也知道一定是烂了一大片。
但是她根本顾不上治疗自己身上的伤口,第一反应就是立马去帮几乎已经快要陷入昏迷的未羊治疗。未羊有些虚弱的喘着气,爆炸的冲击力,加上从一层楼的高度掉下来,让他无法继续战斗。大概是因为脑袋靠在地上的缘故,建筑物里传来的声音变得异常清晰,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丝之后,他立马就听见了子鼠踩着那一堆废墟朝他们这边走过来的声音。
“你……你快走……他马上就又要过来了……”未羊强撑着从嘴里说出这句话,“反正最后只能活下来一个人,我早晚也是要死的,之后你只要藏起来就可以……”
午马有些焦虑地加大了自己的治疗力度,希望至少能够尽快让他恢复到可以正常走路的样子。她非常紧张的抬起头看向玻璃被他们撞开的地方又扭头看向了走廊,另外一边场馆大门的地方。
不知道子鼠会从哪边过来,而且如果这个时候还有其他的人也来这里的那该怎么办?突然,未羊注意到了不远处拐角的一扇小门,她当场下了决定转而优先治疗了一下自己腿上的伤,因为伤势很轻,所以没花多少功夫就治好了,午马不敢耽误,立刻使出浑身力气就拽着未羊往旁边移动。
等子鼠现在高台之上,透过玻璃窗往下面看过去就看到了一摊血迹,原本应该在这里的两个人,或者说是一个人,此刻不知所踪。他有些烦躁的用手抓了抓头发:“跑了吗?算了,反正那副蠢样子也跑不了多远。”
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口,子鼠原路返回来到走廊里边又左右看了看,将目光对向旁边的一扇小门。他抬起手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伤口,心想那边大概是员工休息室之类的地方,说不定会有药箱,于是便打算去那里简单处理一下伤口之后再去追午马和未羊。
躲在员工休息室里面的未羊已经彻底陷入了昏迷,午马将他放在了旁边的长椅上躺着,原本打算找一找医药箱,但是害怕闹出太大的动静被外面的人发现,于是还是使用自己的能力给未羊治疗。
温和的白光从她的手心飘出去,缠绕在未羊身体周围,一点一点的覆盖了他的全身,开始渗透进他的身体里边。
看着未羊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午马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但还不等她彻底放下心,就听见门外有人尝试着开门的声音。门把手被拧动发出了咔嗒的声音,但是因为从里面被锁上了,所以没有打开。
午马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她机械化的把头还还扭过去看向门口的方向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无助,瞳孔逐渐扩张。
门外,子鼠没有拧开门,愣了一下,眯起眼睛看向门板,似乎像是想要透过门板看到房间里边到底有些什么。
是因为这里是员工休息室,所以才被锁着,还是说……
想到另外一种可能性,子鼠从口袋里拿出另一只手,将自己的一只手握在门把上,另外一只手则按在了一旁的墙壁上。红色的线条慢慢从他握着门把的那只手扩散开。
午马几乎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生命的终结,无助的张开双手抱住旁边未羊,泪水从眼眶滑落:“我知道你一直在为小时候害我瞎了一只眼睛那件事情内疚,没关系的,我早就已经不在意了,我只希望我们两个能永远在一起,但是好像已经没有机会了……”
千钧一发的时刻,沉重的落地声伴随着破空的声音,以及有什么巨大的东西碎裂坍塌了的一连串声音,此起彼伏的炸响在众人的耳边。
休息室里没有窗户,午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警惕的死死盯着房门的位置。子鼠所在的走廊斜对角的大厅有一个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