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是十字监察会会长,虽然他不是伯爵夫人所出的儿子,但是墨菲斯托在药剂学颇有天赋,比那两个出去鬼混染病卧床不起的酒囊饭袋强多了,他就是造梦师,你接的委托就是他发布的。”
“我就知道,你听到造梦师的名号眼睛都亮了,墨菲斯托,名字就起得像个大魔王,可是,为什么哈德里尔伯爵的儿子会被在这臭气冲天的鬼地方?”艾蕊萨听到哈德里尔伯爵的名号有些心惊,她不解地问,“她母亲失宠了吗?”
“什么失宠,人家妈妈才是顶天立地的大女人,宁可自己省吃俭用,也不管自己男人要一分钱。”乔治语气里对墨菲斯托的母亲颇有几分欣赏,几乎是准备把“不花自己男人的钱”这一点把这作为未来选择妻子的标准。
说话的功夫,两人就走到了宿舍门口,他们的宿舍位置在走廊的尽头,宿舍原先的门牌被换成了“噩梦作坊”,门口的洒了一地玻璃渣子,门锁上插着钥匙,乔治开了门,屋里立刻飘出了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滂臭,里面走出一个身穿华服的阴郁少年,艾蕊萨惊诧地发现,他身上煞气冲天,赫然是自己从未见过纯黑灵魂,如蟠龙般兴奋地冲她和乔治张牙舞爪,仿佛随时会扑过来啖骨噬肉,黑眼圈中间的海蓝色眼睛里藏着无尽悲伤和幽怨,耳骨上并列戴着五六个银耳环,身上透着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戾气,他手里轻轻摇晃着一瓶蓝里带紫的药剂说道,“我们的猎梦大人回来了,呦,这是你从来拐来的小孩啊?”
“你这家伙,说话简直跟科伦那老狗一个死样。”乔治拉着艾蕊萨进了屋,随手指了指一张下铺的空床,艾蕊萨看到,上铺的床头挂着一个夜壶,他坏笑着说道,“你就睡这里吧,艾蕊萨公主,这地方很适合你。”
“啊哈,乔治,你不会告诉我,这是你找来的女法师吧?这也太小了吧,上学了么,她父母不会到学校来找人吧,不对啊,这...这味道怎么像是阴气,乔治,你把哪个亡灵法师家的孩子拐出来了?”那个身穿华服的男孩玩世不恭的表情变得越发严肃,“乔治,我没跟你开玩笑,你要是把亡灵法师的女儿拐出来,她父母会杀了你的,学校都护不住你。”
“墨菲斯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个貌美风流的姑姑埃尔薇拉曾经引诱过一位魔君,还给他生了个女儿,后来她不知道怎么就被赶出来,把这个丫头丢给我爸爸就跳在岩浆里死了,我家养了她这么多年,她怎么也得做出点贡献吧。”乔治一屁股坐在床上,向墨菲斯托汇报完艾蕊萨的底细,便用手揉搓着艾蕊萨的脸说,“瞧瞧我们艾蕊萨的脸蛋,又白又嫩,将来一定是像她母亲那样的美人,艾蕊萨啊,要是你母亲当年放聪明点,拢住你魔君爸爸的心,那现在我们都能穿着像哈德里尔少爷那样缀满黑珍珠和钻石的华服。”
“你就是艾蕊萨啊,还真是个美人胚子,要是脑子机灵些就好了。”墨菲斯托露出轻蔑的笑容,那是上位者对一个跳梁小丑的轻视和嘲笑,艾蕊萨基本确定,那个抢夺重伤骑士的黑袍人跟墨菲斯托脱不了干系,而且大概率是个和她一样的亡灵法师,既来之,则安之,想起奥古斯塔被惨死在惩罚木笼中,艾蕊萨轻嗤一声,“怎么,哈德里尔先生,我们之前见过面吗?”
“见过倒是没见过,但你艾蕊萨公主的光荣事迹我可听得太多了啊,尤其是你在圣特雷萨干出色战绩,令我那位友人至今难忘。”说着,墨菲斯托把几种植物汁液倒进坩埚,点着火给药剂加热,用汤勺一圈一圈搅拌,一股刺鼻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艾蕊萨感觉天旋地转,用指甲掐着冷汗津津的掌心,颤抖着打开窗户通风才缓过来一点。这时墨菲斯托却主动转移了话题,他用略带沙哑的嗓音问道,“瓦拉克,乔治,这两天的乔瑟尔联谊会去了吗?”
上铺的消瘦男孩两眼发直地盯着天花板,嘴里时不时发出一两声怪笑,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这笑声听起来格外渗人。墨菲斯托却没什么耐心地说“瓦拉克,你听到了吗?我蜀道山,再不出声明天停药一天,一,二...”
“墨菲斯托老大,墨菲斯托老大,您有何吩咐?”瓦拉克连忙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他这一使劲把夜壶撞翻了,一整壶屎尿从天而降,“啪”地一声扣在地上,看到这屎到临头的局面,艾蕊萨立刻站起来坐到乔治的下铺,上铺的床板已经修好了,上面横七竖八地钉了好几根木条,这里原主人的东西还没有完全收拾走,但是考虑到人身安全,艾蕊萨也顾不上许多了。
“我问你们俩,这两天的乔瑟尔联谊会有人去了吗?”墨菲斯托的语气带了几分不耐烦。
“我昨儿去了,那群拜金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