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我的墨墨,这个我怎么会忘呢,我相信那样的美味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瓦拉克用一头稀疏的黄毛蹭了蹭墨菲斯托的膝盖,墨菲斯托盛了一瓶新熬好的魔药递给他,“做得好,我就说喝过我药剂的人会变聪明,不要像某些人一样下流还没脑子,只有你把那个画师的女儿给我弄过来,这个月的药剂管够。”
“墨菲斯托,你可真有脸说,瓦拉克没喝你魔药之前,虽然有点瘦,但起码还有个人形,自从喝了你的药,瘦得像个骷髅一样,不知道的都得以为他是我妹妹召唤出来的,只要你那个魔药一停,他就像发了羊癫疯似的全身抽抽,咱也不知道你到底给他喝的啥。”乔治回怼道,艾蕊萨听了顿时觉得头皮发麻,乔治跟这墨菲斯托在一个宿舍待了这么久,没染上这种致命的恶习,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艾蕊萨转念一想,如果她待在墨菲斯托身边肯定能捡到不少灵魂,对她的修炼大有裨益。奥古斯塔或许就是死在这位绝命魔药师手里,现在的她太弱小了,或许只能学着林间隐匿在树荫里伺机而动的狼,悄无声息地跟随在游人身后,夺走他背包里所有的财富和资源,等到他疲惫不堪的时候扑上去给予致命一击。艾蕊萨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她发现墨菲斯托正用泛着血光贪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的脸和瘦小的身材,同样像一只林间饿狼盯上猎物。艾蕊萨心里冷笑一声,就看我们谁能把谁的肉啃干净,再骨头熬成汤吧。
“你自己来一口不就知道了么,瘦点有什么不好,瓦拉克,你也不希望长得乔治那样的大肥猪吧?”墨菲斯托像没事人一样,显然不是第一次应付这种事,还没喝魔药的瓦拉克像捣蒜似的点头,“那当然了,长得太胖油脂都糊住大脑了,乔治,我跟你讲,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那女法师买东西花的钱再多,等到进了秘境,天高皇帝远,不都得让我们赚回来么,别说她的钱和东西,就连她的人都是我们的,是打是杀,就是我们一句话的事。”
“哦哦,原来还能这样搞,零存整取,这是个好主意,瓦拉克,你还怪聪明的嘞。”乔治夸赞道。
“所以说,乔治啊,你做事可长点心吧,你自己长得多肥你心里没数啊?这床给你蛄蛹塌了,把人东西砸得稀碎,完了托马斯那狗娘养的小崽子就狮子大开口,你肉多无脑地抬手就给人一榔头,这不正中那小崽子下怀么?人就那么躺地上不起来,圣光牧师来了都不好使,他那些穷疯了狐朋狗友喊来一大帮老师,有男有女,一进宿舍看到你原皮出场,看到瓦拉克像个大僵尸一样站在那里无实物表演,又看到我熬药,咱宿舍那点事全都被抖搂出去了,就因为你这蠢东西,全宿舍团灭。”墨菲斯托细数着乔治的累累罪行,像是等他做出什么补偿。
艾蕊萨听着几人的对话,感觉自己上了贼船,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地方,但是他旁边的乔治不以为然,扯开一包麻辣咸鱼就吃了起来,还分给艾蕊萨几块,墨菲斯托见乔治不搭理他,脸色不太好看,为了打破尴尬,艾蕊萨开口问道,“墨菲斯托,什么是原皮出场啊?”
“就是,就是光着。”墨菲斯托想起那天尴尬的局面感到一阵恶心,“乔治,你咋想的呢,当着我们的面你就...这话当着你妹妹的面,我也没法说。”瓦拉克看到墨菲斯托吞吞吐吐的样子,觉得无趣,就回到床上喝魔药了。
“害,这有啥,我相信你们俩不能往外说,你在宿舍熬药,不也出于对我的信任么?”乔治满不在乎地说,又往嘴里放了一块咸鱼,艾蕊萨听了之后差点笑了,她觉得这宿舍不该叫噩梦作坊,应该改名叫“五毒俱全大魔窟”。
“这是我俩说不说的问题么,托马斯和他家老妖婆子天天在楼下哭喊着找宿管换寝室,我们宿舍早就成全学校茶余饭后的谈资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我一个伯爵之子,被那群贱民说得像供人赏玩的男魔一样!等到十二月,我还得屈尊降贵跟那群肮脏的贱民和乞丐一起去那个深雾竹林当探路的炮灰。”墨菲斯托拍打着桌子咆哮道,他用吸管喝了一口妖异的蓝色魔药,一滴药汁像故意跟他过不去似的顺着嘴角滑下,他用雪白的手帕捂着苍白却丰腴的唇,暴躁的情绪才勉强稳定下来,他缓缓开口说道,“我找人打听过了,入口往东有一个安全屋,我们去那个屋里待上一星期,等到出来的时候,我们在学校的所作所为全部会一笔勾销。”
艾蕊萨觉得他的嘴角形态很奇怪,像是被人故意撕裂了一样,喝东西再小心都会流出来。“本来就是供人赏玩的绿茶裂口男魔,立什么牌坊,靠跪舔亲爹混饭吃的玩意,不就是投胎投的好么?你看他那个裂嘴,喝水不用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