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哭得越发大声了。
艾蕊萨一进屋,就看到乔治躺在地上人事不省,不时发出几声渗人的怪笑,就像瓦拉克一样,每一声都像刀子一样刺痛她的神经,婶婶要是知道乔治误食这种可怕的魔药,该有多难过啊。墨菲斯托饶有兴趣地托着下巴歪着脑袋看着她,“艾蕊萨小姐,你这是出去解决麻烦了吗?哭丧敢哭得这么大声,一听就是被某个滥好心的小姐安慰过了,这种人就是给点颜色都能开染坊。”
听到墨菲斯托不怀好意的声音,艾蕊萨预感今晚注定是不眠之夜,外面全是暴动的哥布林和狼人,出去是不可能的,现在面临两个选择:
1.不顾一切,与其殊死搏斗,身为阿瓦塔热血少女誓要与墨菲斯托为首的恶势力抗争到底,坚决保护乔治和托马斯的人身安全。可是墨菲斯托实力强大,手段凶残,又是尊贵的伯爵之子,虚荣自私的乔治和胆小怕事的托马斯真的值得艾蕊萨为他们牺牲自己吗?
2.为虎作伥,帮助墨菲斯托迫害托马斯,像墨菲斯托表忠心,但墨菲斯托品行败坏道德沦丧,出了事她会成为替罪羊,不出事她也很有可能被连哄带骗喝下鲸落魔药,然后在年纪大一点被送进黑洞旅馆。
这两个不管怎么选,都看不到未来,艾蕊萨突然觉得自己被乔治拖进了深渊,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先苟过今晚再说。
“我已经叫他滚蛋了。”艾蕊萨干脆地回答道,“他说什么今晚狼人哥布林暴动,他不敢出去,我就叫他滚去厕所睡觉。”
“真是个冷血狠心的丫头,托马斯也算是宿舍的一员啊,大家在一个宿舍住着,难免有磕磕碰碰,乔治莽撞不懂事,我作为宿舍长,有义务在中间协调矛盾,艾蕊萨,把托马斯喊进来,我要请他喝酒,只有一杯酒下肚,不管多大的事都会一笑泯恩仇。”墨菲斯托一本正经地说,一笑泯恩仇,听着乔治一声声诡异的怪笑,艾蕊萨冷笑着说,“一笑泯恩仇,是这种笑吗?墨菲斯托,你还是真是幽默。”
“去吧,艾蕊萨,我喜欢给宿舍制造欢快的气氛。”墨菲斯托说道,艾蕊萨清脆地冷笑一声,虽然不喜墨菲斯托行事,但也不愿意给自己节外生枝,只想今晚之后就想办法脱身,讽刺道,“哈德里尔宿舍长这样团结同学,想来老师和宿管都会很欣慰,我这就把托马斯喊进来。”
艾蕊萨打开门,便看到托马斯惊恐的小脸,脸上沾满了鼻涕眼泪,狼狈得简直不像个骑士。“托马斯,造梦师正请你进去喝酒呢。”托马斯似乎听不懂艾蕊萨的暗示,杵在那里一个劲儿地抹眼泪,墨菲斯托可没那么多耐心,伸手薅着他的的领子,一把就将他拽进屋里,“托马斯,我们好好谈谈吧,艾蕊萨,把门锁好,别让那些穷疯了的贱民再闯进来。”
托马斯没有防备,被墨菲斯托这么大力一拽,跌坐在被瓦拉克打翻的屎盆子上,蹭得裤子上都是污秽的排泄物。“坐起来,不要再哭了啊,你是一个骑士,你是一个男人,不是靠眼泪博取同情的绿茶妹妹,你在这哭给谁看?我作为宿舍长,我不要求你跟我们处成两肋插刀的兄弟,但最起码不应该四处宣传室友的私事吧?”墨菲斯托的语气里夹杂着难以压抑的愤怒,他用削瘦的手捏着托马斯的下巴,力气大得想要把他的下颌骨捏碎一样,“我们三个人,因为你和你母亲添油加醋、无中生有的种种控诉,我们三个人被科伦那老狗逼着去边境的深雾竹林秘境当探路的炮灰!”
托马斯依然哭哭啼啼地不说话,青黄的鼻涕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流到墨菲斯托手背和缀满珍珠的袖子上,墨菲斯托看到他这副窝里窝囊的样子,更加看不起他了,抬手就打了托马斯一巴掌,托马斯的额头磕在桌角上,当场出了血,“你和你妈妈找学校领导哭喊告状的能耐呢?怎么见了我就像个鹌鹑似的缩着脖子呢?”墨菲斯托拿出一瓶鲸落魔药拍在托马斯面前,托马斯看到魔药哭得更凶了,墨菲斯托冷声说道,“你要么把它喝了,要么我今天把你扔外边喂狼,我不会逼你,你自己二选一吧,艾蕊萨,你给我作证,我可没有强迫托马斯骑士喝魔药啊,托马斯,你最好快点做出选择,你知道的,我没有耐心。”
笑话,这样还不算强迫吗?艾蕊萨突然被cue,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起来。这时外面的月亮变成了血一样的红色,狼人的咆哮声和骑士指挥官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垃圾场旁边一处防守疏漏的铁栅栏后面,哥布林搭成人梯,一个个狼人张牙舞爪地冲进了学校,一对手拉手散步情侣成为他们的开胃菜,男孩奋不顾身地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扑过来的狼人,女孩吓得尖叫起来,在男生的催促下一步三回头地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