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斯托身边,拉住他冰冷的手放声哀嚎道,“墨墨,我多么希望你只是昏过去了,你在天堂睁开眼睛看着,你母亲她不堪受辱,已经下去陪伴你了,哪怕你死了,梵尼克斯家族的人,也不愿意放了你母亲啊!卡修斯的通房婢女还在你的灵堂里撒泼打人,卡修斯的爹开口侮辱你母亲是娼妓啊!”
梵尼克斯逃跑的时候,没有把那个女骑士带走,那女骑士本就流血不止,又被那些被她踹过的女孩揪着头发暴打了一顿,脸肿得像猪头一样。
梵尼克斯伯爵正带着阿拉戈克和两个银甲骑士回到噩梦作坊,一路上喋喋不休地状告哈德里尔和魅魔如何粗鄙无礼动手伤人,墨菲斯托又是如何侮辱护校队和平民,阿拉戈克听得烦不胜烦,不留情面地说,“这事本来就是你儿子有错在先,护校队缺少物资就提前采买,再不行可以去学校的仓库拿,实在不行,也要找合适的人,俗话说,同行是冤家,你儿子找墨菲斯托要东西,你自己觉得这合适吗?”
听到外面的动静,艾蕊萨跑过去对乔治耳语几句,乔治立刻哭喊得更大声了,“卡修斯的爹还无中生有地污蔑你母亲,当着你父亲的面就说你母亲曾跟他一夜欢愉!说你母亲该下十八层地狱!把你母亲逼得羞愤交加,一头撞在墙上啊!”
两人走到噩梦作坊门口,听着乔治的哭诉,阿拉戈克看向梵尼克斯的眼神里顿时充满了嫌恶,梵尼克斯说道,“这小畜生胡说八道,据我所知,他是墨菲斯托最忠诚的走狗之一,尼亚那个女孩子,不过为我儿子辩解了两句,被哈德里尔一剑豁开嘴角,这以后可怎么活着啊?”两人走了进来。
“我想起来一个事,托马斯那小子去哪里了?”艾蕊萨小声问道,旁边那个斧头女孩阴恻恻地笑着,“柜子里呢,别担心,人还有气呢。”
“你叫什么名字?我记得,你是那个敢于面斥阿拉戈克院长的狠人。”艾蕊萨问道,女孩龇着一口黄牙回答道,“玛莎·菲克尼斯,你可能在街头小报上看到过我的叔叔,他因为私吞公款被逮捕了,两个女儿也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吗?我听那个混蛋说,她们两个在赫克托耳酒馆做女招待。”艾蕊萨试探性说道。
“这么说,墨菲斯托给他们找了个好去处。”玛莎咧嘴笑着说,“女招待,这工作太适合她们那种贱骨头了,我那便宜老爸恐怕要心疼坏了。”艾蕊萨对玛莎盘根错节的家庭关系没兴趣,也就没再追问。
阿拉戈克虽然跟着梵尼克斯过来了解情况,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对梵尼克斯父子厌恶至极,阿拉戈克先是命令银甲骑士带着尼亚那个女骑士出去治疗,然后就对乔治和瓦拉克盘问起来。
乔治和瓦拉克即兴发挥起来,乔治拿着手帕子擦着眼睛说道,“呜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每回月圆之夜护校队都过来抢东西,就这一次没有给,就要我们的命啊!”
瓦拉克也哭了,用黑魆魆的手背抹了一把鼻涕说道,“墨菲斯托这次不愿意给,凯文就说他是娼妓之子,卡修斯还说要去照顾一下墨菲斯托母亲的生意,刚才卡修斯的父亲来的时候还侮辱墨菲斯托的母亲,逼得她一头撞在墙上,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够了,我不想再听了,梵尼克斯,你听到了吧,你儿子确实受了一些皮外伤,我们学校会给他治疗的,墨菲斯托被你儿子杀了,你儿子也被墨菲斯托的朋友砍成重伤,这事到此为止,我会对外声称,你儿子是抵抗狼人保卫学校负伤的,另外,我希望你注意你自己的言辞,给你儿子树立一个正面榜样。”阿拉戈克冷冷地说道。
梵尼克斯却面色不虞,他不满地说道,“按照律例,平民擅自售卖炮制成瘾魔药者处绞刑,贵族处以大量罚金,圣约翰骑士学院在明知墨菲斯托炮制成瘾魔药的情况下,对其姑息纵容,导致大批学生体态消瘦,行迹疯魔,聚众砍伤梵尼克斯家族的长子,传出去,你这位德高望重的院长还如何在京都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