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夸赞了一句,心里想着,这走了狗屎运的魅魔男孩可算噶了,不然活着还得跟他抢生意。墨菲斯托实在是万中无一的幸运儿,在阿瓦塔京都,就算某个贵族真的和某个魅魔奴隶有过孩子,几乎也没人愿意承认,没人能够接受自己的高贵的血液在一个非人生物身上流淌。当年梵尼克斯伯爵也宠爱过一个魅魔奴隶,但那个魅魔奴隶生下孩子依旧是奴隶,老老实实地给卡修斯端茶倒水,他是高贵的梵尼克斯伯爵,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欺辱的穷鬼药剂师,怎么可以被一个供人消遣的玩意儿拉低身价。
艾蕊萨把那瓶魔药拿了回来,玛莎和她的同伴流露出渴望的眼神,艾蕊萨笑着问道,“要不戒了吧,他走了,你们去哪里买药喝啊?”
“不行的,你想憋死我么。”玛莎抢走艾蕊萨手里的魔药,也不管脸黑成锅底的阿拉戈克,打开塞子就给自己灌了一口,另一个瘦小的黑发绿瞳女孩又扑上来夺走她手里魔药一饮而尽,反应过来的玛莎揪着那女孩的头发左右开弓地扇耳光,“命大的小贱人,竟敢抢老娘的魔药,还敢喝得一滴不剩,我这就打死你给墨菲斯托陪葬!”
艾蕊萨还想拉架,阿拉戈克猛地站起来,飞起一脚踹在玛莎脸上,又一脚踢在那瘦小女孩脖子上,他还想再踢艾蕊萨,不过艾蕊萨早就跳起来躲得老远,阿拉戈克出了气之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暴怒失态,一甩袖子离开了,梵尼克斯伯爵也跟着走了,玛莎的右眼皮当场肿得老高,那瘦小女孩瞪着眼睛捂着脖子半天喘不上来气。
墨菲斯托扔了脸上的白布坐起来,把正在给他哀悼的顾客们吓了一跳,他却不管那些人的反应,开口盘问道,“瓦拉克,这谁出的主意说我噶了,还给我举行个葬礼,把我母亲气得撞墙了,是乔治还是艾蕊萨?”
瓦拉克依然保持着哭丧的姿势跪在墨菲斯托面前,他乐得就像一只回归主人怀抱的狗,说道,“墨菲斯托老大,是他们兄妹合谋啊,刚才还有人建议假戏真做,把您杀了,一箭双雕解决两个圣约翰的毒瘤。”听到假戏真做的时候,墨菲斯托挑了挑眉毛,看向艾蕊萨时兴奋地舔了舔嘴唇,仿佛看到一颗嫣红鲜嫩的车厘子等着他前去采摘。
“来两个人,去门口把门板扶起来挡上,艾蕊萨,我问你,奥古斯塔那老头的死让你记恨上我了么?”墨菲斯托一开口就给她定了罪,他漫不经心地从假发套里拿出魔法棒,比划了一下艾蕊萨纤细的脖子,“你想见见那个取走他性命的黑袍人么,你那天在圣特雷萨的楼梯里还放老鼠啃了他的脸和手,留了好多坑坑洼洼的印子,他说很早以前就跟我说想杀了你,是我说你是我室友的妹妹,才把他拦了下来。”
“我敢说,他不敢来,那铜身铁骨的骑士不是我们第一个找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奥古斯塔那个蠢货会死在他手里,但是我不会,我是玛林菲森魔君唯一的女儿,对了,奥古斯塔那家伙只是一个修为略强些的伥鬼罢了,不知道他那位主子知晓你的所作所为,会不会善罢甘休。”艾蕊萨勾了勾唇,有恃无恐地靠近墨菲斯托,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墨菲斯托,我很好奇,你亡灵法师的天赋是从谁那里继承来的?应该不是那位你所谓的父亲哈德里尔伯爵大人吧?”
“我的外祖父曾是深渊吞天神殿的首席护法墨菲斯托·伯里曼,没准他还给你那位终日疑神疑鬼又妻妾无数的父亲换过尿不湿。”墨菲斯托不以为然地说,用节骨木魔法棒抬起她的下巴,“真是一张好看的脸啊,让我舍不得杀了你,艾蕊萨,你还记得,我跟你说了什么吗?当一群饥肠辘辘的野兽,走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暗森林里,谁先发出声响,谁就会成为一顿盘中餐,被其他野兽分食殆尽,然后在其他野兽之间再度展开一场血腥厮杀。”
艾蕊萨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如果大家都要那么想的话,文明有序的社会会退化回一片弱肉强食的丛林。”墨菲斯托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他用胳膊搂住艾蕊萨的脖子,艾蕊萨被迫倚靠到他受伤的肩膀上,她戴着墨菲斯托祖母绿戒指的那只手被抓着举起来,“你是明白的,你什么都明白,看看这白嫩的爪子上戴着什么吧,每起事件都需要一个挑起开端的人,这一次我把脖子伸出给你们砍了,卡修斯没能要了我的命,你和乔治为了这几瓶魔药,你想杀了我,好啊,你们可真是我一起探险秘境的好队友啊。”墨菲斯托把五颜六色的魔药从戒指里拿出来,在桌子上整整齐齐地摆成一排,“乔治,给我滚过来!”
乔治正蜷缩在角落,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听到墨菲斯托的召唤,瓦拉克就像得了尚方宝剑一样,薅着乔治的脖领子,膘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