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动魔杖,绿色的光芒星星点点地钻进艾蕊萨的伤口,牧德森依然保持单腿下跪的姿势说道,“小姐,请原谅,您想要离开公爵府先得得到公爵大人的允许,你的伤势很严重,我们现在必须给你医治。”艾蕊萨看到这恭敬卑微的姿态也没有再拒绝,胳膊上的伤口不再淌出浅红色的液体,疼痛也减轻很多,很快发痒发热,伤口像干涸的湖泊一样渐渐萎缩,最后变成一块块鳄鱼鳞片状浅褐色的痕迹,牧德森耐心地道,“小姐,灼烧时间太久,剩下的伤痕,还得静养。”
“没事,不出血了就行,那个穿得像黄瓜一样的人就是你们公爵大人吧,我去找他,让他放我离开这里。”艾蕊萨作势起身要走,牧德森拦在她面前笑着说道,“小姐,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彻底恢复,我们府里有上好的去疤药,如果调理得当,小姐的胳膊上不会留下一点疤痕的,小姐长得这样云容月貌,可不能被胳膊上的疤痕拉低了颜值啊。”
“云容月貌怎么比得上人身的自由呢,哪怕是墨菲斯托那样倾国倾城的美人,在伯爵父亲倒了以后,也不过是躺在价值连城的波斯地毯上做个供人消遣的玩意罢了。”艾蕊萨眯起琥珀色眼睛说道,牧德森自知失言低下头去,她慢慢绕着牧德森踱步,接着说道,“但是呢,我跟他可不一样,我是以撒的主子,用不着长得白璧无瑕,以后,我希望,我以后就在阿兰提亚大陆周游列国,吃喝玩乐,要是玛林菲森那老家伙愿意认我,我就回深渊继承王位,往后你们见到我,得叫我一声神君阁下。”
“好吧,神君阁下,你能否给您这位鬼仆处理一下伤势呢?像他这样具有炼体天赋的鬼仆,又能与你达成那么高的融合度,哪怕是对你父亲那种级别亡灵法师来说,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你看,这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肯定会影响你今后环游阿兰提亚的旅途啊。”牧德森瞥了一眼痛苦不堪的以撒,耐心地劝说道,他把手搭在艾蕊萨肩膀上,艾蕊萨扬起下巴,掀起裙子坐回轿子上淡淡说道,“惩罚还没结束呢,再怎么天赋异禀,也不能随便监禁他主子吧。”
只要艾蕊萨不叫停,那几簇诡异妖异的幽蓝魂火就会一直灼烧以撒脆弱的灵魂,众目睽睽之下,以撒仍然像只垂死挣扎的虫子躺在地上哀嚎蹬腿,周围护卫和仆人议论纷纷,伊西亚德脸色阴沉地带着几个健硕的护卫朝艾蕊萨等人走来,说道,“你俩谈什么呢?谁要环游阿兰提亚啊?牧德森,西蒙松,你俩怎么办的事啊,阿伽门农少爷的伤,怎么还没治好呢?”
“公爵大人,这个嘛,能不能治好不在我们,这位玛林菲森小姐兼未来的神君阁下发话了,说在公爵府住得不自在,想出去环游阿兰提亚,还说对阿伽门农少爷的惩罚...还没有结束,公爵大人,你看这怎么办啊?”牧德森叹了口气说道,下意识转头看了艾蕊萨一眼,艾蕊萨接收到牧德森紧张的眼神冲伊西亚德微微颔首,歪嘴笑着说,“公爵大人啊,我们进屋里说呗,你看以撒那没骨头的东西,仅仅是被赤焰锁烤了一下,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摆出这副痛苦面具,影响多不好啊。”
伊西亚德脸色阴沉地挥挥手,仆人们抬着艾蕊萨和以撒抬进了装潢豪华的大厅,艾蕊萨从轿子上跳下来,大摇大摆地坐在松软的兽皮沙发上,以撒则被抬着走上线条优美的旋转楼梯。
牧德森憋着笑小跑过来,用脚蹬着沙发,把浅粉色的薄唇凑过去贴在艾蕊萨耳边解释道,“玛林菲森小姐,你就当可怜可怜那两个银甲卫,别追究绳子的事了,他们俩家里都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刚刚问过了,说是把黑炎封魔锁当成了赤焰锁,执法会的新兵蛋子经常把这两个弄混,黑炎封魔锁,是捆绑魔导师以上的罪犯,在当年的圣战中高频使用,就连深渊幻域宫克瑞斯汀的宫主和他的贴身护法都无法挣脱,被烧得遍体鳞伤,双双不治身亡,而赤焰锁,就是绑那些小毛贼用的。”牧德森站起来,拍了拍艾蕊萨的肩膀,竖起大拇指说道,“你这丫头命好,自打克瑞斯汀和他的护法被烧死后,你是反抗第一人,还活了下来。”
“你这是夸你和你同僚吧,我这个反抗第一人,也离不开你和你同僚坚持给我治疗啊,要不是你们意志坚定奋不顾身地过来给我疗伤,我没准早就伤口感染溃烂了。”艾蕊萨笑着说道,牧德森笑着摆摆手说道,“哪里哪里,你是吞日殿的公主阁下,你是阿伽门农的主子,你是将来要回深渊继承千秋大业的人,我们区区阿瓦塔公爵府不得好好供着啊?”
“喂,牧德森,你们聊够了吗?”伊西亚德从外面走进来冷声说道,牧德森这才抿着嘴唇把脚从沙发上拿下来,规规矩矩地坐到艾蕊萨旁边,堆着笑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