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砍掉你们的手脚,挖你们的眼睛…”奥瑟罗咬着后槽牙诅咒时,艾蕊萨正与站在门口的墨菲斯托四目相对,墨菲斯托身后跟着一个把头埋得很低的兔耳女仆,艾蕊萨看着颇为眼熟,墨菲斯托脸色阴鸷地勾了勾唇,白皙修长的手指捏起那女仆的下巴,长指甲掐进女仆的脸颊里。
简!竟然是简,她竟然落到了墨菲斯托手里,这样看来,一切或许都是早有预谋,如同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从四面八方压向艾蕊萨和她身边的人,让她无处可逃。墨菲斯托只是站在那里,海蓝色双眸在幽暗寒凉的深夜散发出诡异的微光,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艾蕊萨,就足以让她牙齿打颤。
艾蕊萨想起墨菲斯托的那句寒意森森的话,“小殿下,你家窗外的倒吊人只是一个精彩的开场,您金枝玉叶,身份尊贵,就算您想要杀了我,我也不敢动您一根头发,可是你身边的人就不好说了,在下…向来是欺软怕硬又残忍无情呢。”艾蕊萨看到简那双被纹成桃红色的眸子,眼中最后一点温度也化作苍冷的冰霜。
奥瑟罗并未察觉到墨菲斯托的到来,见艾蕊萨不吭声,梗着脖子肆意谩骂起来,把在墨菲斯托那里受过的一切委屈羞辱都发泄在艾蕊萨身上,简站在门口默默看着,那张苍白的脸颊被墨菲斯托捏得变了形,那双诡异的桃红色眸子竟然盯着艾蕊萨流下两行血色的眼泪。艾蕊萨怒火中烧,拿起最上面油污还没洗干净的盘子,“咔嚓”一声砸碎在奥瑟罗长满枯黄头发的脑袋上,奥瑟罗捂着见红的脑袋惊诧地瞪着铜铃似的眼睛怨毒地看向她。艾蕊萨瞥见奥瑟罗毒蛇般的眼神,与被她割破喉咙后的墨菲斯托如出一辙,双手举起五六个沾满菜汤油污的盘子,狠命向奥瑟罗头上砸去,一下接着一下,“咔嚓咔嚓”的盘子破碎声在她耳朵里竟然变得如银铃碰撞般清脆悦耳,她一下接着一下用盘子砸向那个敢于长出忤逆思想的脑袋,直到手里的盘子变成一摊七零八落的碎瓷片。
奥瑟罗昏死过去,艾蕊萨的手掌也被碎瓷片割破,双脚踩在一摊红色的液体里,墨菲斯托兴奋地鼓起了掌,全然不管沾在手指上的红色泪水,赞赏道,“好,好,好,小殿下,您没有让我失望,调教奴才就是要树立个榜样出来,待会把人吊在前院那棵树上,这样才能镇得住下面的人。”
“一个发了疯病的下等奴隶而已,比你养的哈巴狗还要低贱些,不听话关起来饿几顿就算了,把这么个污秽不堪的东西挂在景色优美的院子,出去散个步都要看见她,你就不嫌影响心情吗?”艾蕊萨冷笑着说道,拿来一个雪白抹布擦拭手指甲上的红色液体,“对了,墨菲斯托,你难道就一点不担心你的魔药生意吗?这小蹄子刚才说,可有人研究着卖魔药憎恨剂啊,还盘算着把她从你这里救出来呢。”
墨菲斯托不以为然地笑着说道,“艾蕊萨啊,怪不得你和乔治被困在那个贫民窟啃了五六年黑面包,你就没听说过闷声发大财吗?要是她这种下等奴隶都知道了,那这魔药憎恨剂的生意也快黄了。”
梵尼克斯伯爵府贝琪提丝娜庄园——
“哈哈哈,卡修斯,放心吧,我和墨菲斯托那个绿茶男魔在一起住了三年多,他绝对信得过我的,我可是他最信赖的猎梦使者啊,他做梦也想不到,他和苏提底亲王把整个哈德里尔府翻个底朝天都找不到的魔药憎恨剂配方在我手里,汤米,滚过来给我捏脚。”乔治躺在卡修斯家的贵妃榻上喝得酩酊大醉,扭动着肥胖的身躯大呼小叫,卡修斯嫌恶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汤米,还不快过去伺候着。”一个头顶上长着羊角的男魔仆人不情不愿地跪在地上,按摩着那双滂臭的脚。
乔治拿着威士忌又往嘴里灌了一口,扯着嗓子喊道,“卡修斯啊,这小男魔跟你长得有点像啊,不会是你弟弟吧,卡修斯,这要是你弟弟,可得防着点,你还不知道吧,哈德里尔那老头子回光返照的时候突然开窍了,终于想起来怀疑墨菲斯托的血统了,不认墨菲斯托这个儿子了,墨菲斯托和他母亲连解释都没解释,直接承认了!”乔治一拍手,掐着嗓子学着女人的腔调说道,“后面还有更劲爆的,那个魅魔还拿着小折扇划拉着老头子的胸口说,啊对对对,墨墨是我跟德尔朗生的,跟恩斯特生的,跟班克斯生的,就不是跟你生的,然后,墨菲斯托回到庄园里,把他两个哥哥放在太阳根底下暴晒,不许人送饭送水。”
“猎梦使者啊,你是不是缺心眼啊?哈德里尔家的老头那是护着那个绿茶男魔,你看这满京都里,除了哈德里尔家之外,哪个贵族把魅魔奴隶生的孩子认下当正经少爷养着了?就算是墨菲斯托那样命好侥幸被认下了,也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