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混蛋埋葬在这片污秽卑贱的土地上,让他转生成最贫穷最孱弱的贱民,生生世世供人奴役消遣,就现在去埋,滚吧。”
“是,少爷。”几个兽人抬着凯勒布的尸体离开,屋里就剩艾蕊萨和墨菲斯托两个人,墨菲斯托扯着艾蕊萨的头发把她推到一边,看向窗外的枯树说道,“简那丫头看起来跟你差不多大,却比你乖巧多了,你在公爵待了几天应该知道的,温斯洛那老鬼最喜欢刚长出来的嫩瓜秧子了。”
“口味还挺奇特,”艾蕊萨淡淡地说道,她端起一瓶体力药剂抿了一口,“我想念以撒了,想念温斯洛公爵府软乎乎的大床,温润英俊的牧师,精致的饭菜,还有你那个仪态万千的姐姐。”
“嘉莉吗?那是我爸跟佩姬夫人唯一的亲女儿,却是个人头猪脑的废物。”墨菲斯托冷笑道,“我爸爸让她去给国王做情人,她整天跟伊西亚德纠缠不清,我爸爸走了,我也不用再管她了,就像你不用再拦着乔治惹麻烦了一样。艾蕊萨,过来,这里有一出好戏。”
艾蕊萨闻言凑过去看到卡修斯在大街上狂奔,后面一个佝偻的老者在仆人的搀扶下举着黑色鎏金手杖喊道,“站住!就是你这庸医害死了我女儿。你跑不掉的,我要让执法骑士把你抓起来。”
艾蕊萨眸心一缩,歪着嘴角笑着,像是一只看到老鼠的狸花猫,连忙把墨菲斯托推到一边,冲楼下的卡修斯招招手说道,“卡修斯,快来,快上来啊,走后面的楼梯上来,我等着你呢。”
楼下的卡修斯仅仅看着破旧的贫民窟迟疑了片刻,那老者的仆人如地狱恶鬼般争先恐后地扑上来,卡修斯咬咬牙,钻进那个破败的楼洞,墨菲斯托笑得花枝乱颤说道,“你这是要亲眼看着他卡修斯在毁灭前垂死挣扎,还是说,你要救他,当着我的面圣母心泛滥地救他?小殿下,别忘了,可是你亲手把我的死嫁祸给卡修斯的啊,很显然,他已经发现这一点了,在他眼里,你只是个跟我一样的罪人,唯一的不同就是,你这种漂亮却没脑子的小东西可以被当做他逢场作戏恶心格雷尔公主的工具,就像格雷尔公主当众把我抱回去一样,你我都是一样的人。”
“墨菲斯托,我从不向无辜之人举起屠刀。”
“是吗?按照你的说法,我也是,我像你一样美丽,善良,正直,勇敢,但是我们在那些混蛋眼中都一样卑贱不堪,死有余辜,艾蕊萨,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那就只好辛苦你去对付这些所谓的共同敌人了,你知道的,我一个在贫民窟住了十年的丫头,哪有能耐对付他们。”
说话间,卡修斯小跑着上了楼梯,回头看着后面的追兵一步也不敢停歇,恰好撞见埋完凯勒布回来的兽人打手打开艾蕊萨家的房门,“你们…你们不是黑洞旅馆的内保吗?这不是艾蕊萨的住处吗?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怎么就不能待在这里?主子和那位娇贵的小殿下还在屋里等着我们去伺候呢,你倒是说说,我们这些人该去哪里?”为首的兽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卡修斯,卡修斯下意识回头,只听到老者沙哑充血的呼喊声,“把他绑起来,我要捅上三刀六洞放干他的血,给我女儿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