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着墨菲斯托的头发让他躺到自己腿上,纤长的手指捏着雪白的帕子一点点擦去发红眼尾的泪水。
墨菲斯托脸上是大写的抗拒,可是咬着嘴唇不敢反抗,红衣长老看着恣意妄为的艾蕊萨和墨菲斯托强忍着怒气看向国王,国王沉默不语,便说道,“玛林菲森小姐,你也许不知道,像你这样契约征战骑士的亡灵法师不在少数,有很多种魔药,一旦服用就会长时间昏昏欲睡,大小便失禁,连正常生活都需要人照顾,更别提使唤他们的伥鬼做事了,只不过伊西亚德公爵之前见你年幼无知,不忍下手,如今看来,心慈手软只会酿成大祸。”
“是吗?伊西亚德。”艾蕊萨问道。她空洞的眼里充斥着疯狂的火焰,看吧,这才是对她真正的惩罚,只是软禁而已,如果她第一天到公爵府时就喝下瑟琳娜端来的那杯加了蓝鲸冰的茶,没准根本就见不到圣光会的人。
“玛林菲森小姐,你应当心怀感激,按照惯例,圣光会原本可以将你和阿伽门农一起处死或者封印的,我甚至听到公爵府的仆人们说,你劝说阿伽门农和温斯洛公爵谋反,利用手中的财政大权招兵买马推翻我们德斯梅乌斯家族的统治,成立一个新的王朝。”国王冷冷说道,伊西亚德闻言惊愕地瞪大眼睛,只觉得后背的衣裳都被冷汗?湿,王后握住他的手说道,“路易斯,公爵还在这里呢。”
“既然陛下戳破了这层窗户纸,我就不遮遮掩掩了,我确实说过,如果当年我的以撒挥师北上直逼京都,那么现在的阿瓦塔就该姓温斯洛了,可是他对陛下忠心耿耿,虽然是养尊处优的公爵之子,却在沙场上身先士卒,鞠躬尽瘁,时隔数年,只因顽劣贱奴的三言两语,如此忠良之臣被陛下猜忌,真是令人寒心。”艾蕊萨冷笑着说道。
“忠良之臣?笑死人了,如果阿伽门农对陛下和圣光会还有半点忠心,在被你这歹毒贱种点化成伥鬼的时候就该挥剑自刎!”国王身边拉着大提琴的男魔尖声说道,伊西亚德脸色难看得憋出了猪肝色。
“圣光会的人也就罢了,一个供人赏玩的伶人男魔也配在谈判桌上随意插嘴、侮辱贵族吗?如此以贱犯贵,以下犯上,你们阿瓦塔王国的宫廷还真是好教养。”康拉德忍不住呵斥道。
“你们吞日殿连娼妓生下的男魔都能对我们的谈判比手画脚,心肠手段歹毒得像蛇蝎一样,哭哭啼啼如柔弱妇人一般,简直有辱斯文,我的宫廷乐师是身世清白的良家子,怎么就不能开口说话了?”见到康拉德竟然维护温斯洛公爵,国王越发理直气壮地说道。
伊西亚德捧着佩剑跪在国王面前情绪激动地说道,“陛下,如果您怀疑温斯洛家族谋反,您现在大可以杀了我,我温斯洛家族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早在继承爵位时,我曾经宣誓愿为陛下奉献一切,哪怕是生命,如有违逆,必将粉身碎骨而死。今日我愿以一死证清白,只是士可杀不可辱,我兄长和温斯洛家族的名誉绝不允许任何人随意侮辱践踏!”
红衣长老皱眉抿了口茶,不紧不慢地劝说道,“陛下,温斯洛公爵乃是国之栋梁,股肱之臣,倘若温斯洛公爵不在,朝中上至边关军费,下至百官俸禄的开支,这些许许多多的事务便无人能打理妥当,陛下怎能听信宵小之徒的一面之词,就对温斯洛公爵起了疑心呢?”
“哼,温斯洛公爵,玛林菲森小姐也说了,你兄长可是差点入主王宫的大人物,我怎么敢杀你呢,起来吧。”国王挥挥手说道,艾蕊萨清脆地冷笑一声,区区一个傀儡,还真是狂妄至极,艾蕊萨的腿被墨菲斯托压得发麻,她摸了摸墨菲斯托的脑袋,一行清泪落在她手背上,湿漉漉热乎乎的。
“又哭。”艾蕊萨拍了一下墨菲斯托后脑勺,在墨菲斯托的奶白色长筒袜上狠狠地蹭了两下,嫌弃地说道,“天天哭,蹭得我满手都是。”感受到了艾蕊萨的嫌弃,墨菲斯托神情哀伤地坐了起来,眼里的倔强和骄傲荡然无存,他像受伤的小兽般,把头埋进自己的膝盖里低声啜泣着。
“陛下,我不知做错了什么惹得陛下如此猜忌,我温斯洛家族世世代代为皇室奉献一生,我的兄长阿伽门农在圣战更是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您如果不收回之前侮辱温斯洛家族的话,我就在此长跪不起!”伊西亚德厉声威胁道。
“陛下,我认为那些猜忌之言甚是不妥,温斯洛公爵对王室忠贞不渝,绝不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常言道,童言无忌,玛林菲森小姐年幼无知,一时口无遮拦,陛下怎能因此迁怒温斯洛家族?玛林菲森小姐的堂叔就在我旁边,陛下责令他严加管教便是。”穆尔戈斯起身求情道。
“是啊,温斯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