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的手帕子,含笑附和道,“巴蒂,你在护校队里干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么,像你这种打铁匠出身的下等贱民,能给子爵打下手都是泼天恩典,够你家好几代人刻在墓志铭上纪念了,大副的职务都是我们队长舍予你的,你这种贱民竟然还要肖想别的,给路边的野狗丢块骨头都知道摇尾巴,你捡了骨头却还要反过来咬人,简直连狗都不如。”
巴蒂身边的精壮少年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卡修斯身边一个文质彬彬的清秀男孩见势不妙,一个箭步冲上去拉着温多林的手腕往自己身后拽,嘴里说着,“你有事冲着我来,欺负女人算什么…”
啪!啪!两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两人脸上,温多林被打得一头撞在旁边的柱子上,那清秀男孩也打了个趔趄,雾海兵团大多是平民和奴隶出身,有些甚至是反叛的亡命徒,温多林竟然还说那样不知所谓的话来惹众怒,这巴掌挨得实在是不冤。
卡修斯脸上风轻云淡,眼角眉梢尽是冷意,仿佛只是自家乱吠的猫狗被醉酒的无赖踢了两脚,身旁的男孩倒是急得语无伦次,“伊万!巴蒂你们…我们也算出征的同袍,你们怎么动手打人,伊万的哥哥是米卢森子爵…”
马齐斯特和纳西塞斯不知什么时候带着手下浩浩荡荡地聚拢过来,恰好看到卡修斯队伍里起内讧,扇耳光,温多林委屈巴巴蜷缩在柱子下面低声啜泣着,猎豹兽人和工人不约而同地发出爽朗的笑声。卡修斯是最要面子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想要动手打架又怕受伤流血招来亡灵,不动手立威恐怕以后再无威信。
正在卡修斯不知所措时,马齐斯特大声训斥道,“有什么可笑的,没见过学生打架啊?我们跟那些学生一样是进这鬼地方来挖竹笋的,就该团结着点,他们年纪小,意见不合起了内讧,咱们也该解劝解劝,笑话人家算怎么回事,等你们哪天喝两口马尿吵嘴打架,人家也来笑话我们,你们自己爱听吗?”
下面的人噤了声,卡修斯走上前去向马齐斯特躬身道谢,巴蒂看向身边的同伴鄙夷地冷哼一声,“看吧,就是个没脑子的软骨头。”
马齐斯特亲昵地搂着卡修斯的肩膀,竟然越俎代庖地摆出一副老大的架子过来调节队内矛盾,巴蒂一行人也不是吃素的,大呼小叫地跟马齐斯特他们吵了起来,用不堪入耳的话语问候起对方家中的女性亲属,艾蕊萨听得直翻白眼,猴子一样的敏捷型阴尸们从一棵棵枯树荡过来,蹲在棚屋房顶上摩拳擦掌,白妈妈也兴奋地从艾蕊萨怀里探出圆滚滚的脑袋,只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坐收渔翁之利。
墨菲斯托越过艾希礼凑到艾蕊萨身边,挤出一抹温和地假笑说道,“小殿下,昨天晚上是我说话不中听,我给你道歉,你就消消气来我队伍里吧,你也看到了,卡修斯连自己贱民出身的手下都管不住,你待在他这里让我怎么放心啊?你知道的,康拉德让我护着你,我不能看着你往火坑里跳啊。”
“墨菲斯托,你的队伍才是火坑,你昨晚仅仅是说话不中听么,你可真够健忘的,你昨晚差点把我掐死,今天你一句没有对不起的道歉就想轻轻揭过么?”艾蕊萨瞥了一眼卡修斯弯曲的背影,冷笑着看向墨菲斯托因用力假笑微微眯起的海蓝色眼睛说道,“我不是那些离不开魔药也离不开你的菟丝子,不会轻易顺着你给的台阶下来,卡修斯再怎么不顶用,他也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我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里,从来不用担心有人给我下药,也不用担心有人把我卖去妓馆。”
“他卡修斯是好人?哈哈哈哈哈,那你以为我怎么落到恩斯特那个疯子加变态手里的?恩斯特想买一个会做魔药的魅魔奴隶,本来要买的是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汤米,是卡修斯告诉他我还没有释奴文书,是你口中正直善良的卡修斯我卖给了恩斯特!”墨菲斯托双眼微红咬牙切齿地说道,狠厉的语调里都带着刻骨铭心的恨意。
艾蕊萨红润丰腴的嘴唇间发出一道清脆的嗤笑声,如名贵的玉镯摔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她伸出轻轻抚摸着他愤怒扭曲的面部说道,“呵呵呵呵,小墨墨,你不会是被你亲爱的恩斯特折磨得人格分裂了吧?你可是一直把恩斯特对你的折磨当成作为魅魔的荣耀,哦不,应该说,这本来就是你这种玩意的荣耀。”
“在你眼里,我便是个玩意儿呵呵呵,没错,我是魅魔,我行事卑劣狡诈,可我是你未来的护法啊,我害谁都不会害你,你自从住进卡修斯家以后一直对我恶言相向,昨晚更是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琐事,对德西拉队长大打出手,你这样做只会把我们这些自己人越推越远。”墨菲斯托眼底猩红的血丝褪去,他认真地看着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