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接着演,谁稀罕你家的臭钱,你觉得多少钱能给他们的父母换来一个孩儿?谁不知道你爸爸是干什么发家致富的,谁不知道你爸怎么娶的你妈,你们家虎父无犬子啊,就你那俩好兄弟金贵,那些贱民的性命都没有你和你兄弟养伤玩女人重要!”巴蒂愤怒地控诉道。
“你那魔教余孽老婆有一句话讲得不错,就是这队伍里巨婴太多,这当然是你这个队长的功劳,你当初为了招募队员,竟然编出各种谣言来,说什么深雾竹林里面有安全屋,有价值百万的天材地宝,还说只要在安全屋住几天出来就能封侯拜相,还搞出了拉人头六字口诀,说什么先亲人后朋友,搞得跟传销一样。你就靠着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把那些妄想不劳而获的纨绔子弟骗得团团转,恨不得倒贴钱给你卖命!结果,刚进来就被你那老婆送给亡灵当肉畜了!”
“哪里是恨不得倒贴钱啊,那些纨绔子弟本来就给卡修斯队长的左右手打点了不少钱,那艾力冈在进秘境的前几天还在黑洞旅馆一掷千金,包下了两个当红的魅魔舞姬呢,听说这对魅魔是一公一母,成双成对的,伯里曼夫人不肯单卖呢,啧啧,真是旷世奇珍啊,卡修斯队长,不知道那对魅魔跟霍普金斯小姐相比,谁更技高一筹?”那高大男孩擦拭着鼻血挑衅地说道,听着两人一唱一和,温多林听得面皮发红,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我承认,这是我不对,是我没管理好队员,可温多林她一个女孩子家,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请你不要随便侮辱她的清誉。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我只听说过艾力冈收新队员入队费,我也质问过他,他说他母亲生病了急用钱,我要是知道他跑到那种腌臜的地方挥霍无度,我早就把他赶出队伍了。”卡修斯苍白无力地辩解道,身为队长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或许勉强能挽回一点他的形象,可是,他维护温多林的话如同烈火上泼了一盆油汪汪的菜汤,要不是以撒眼疾手快地拉住巴蒂的手腕,恐怕一耳光就要甩到卡修斯脸上。
“你还敢护着你家臭婆娘!在城门口的时候,要不是她耳根子软,手爪子犯贱,非得去打人家乌鸦,我们能被那么一大群乌鸦围攻么?”巴蒂烦躁地抽出自己的手对以撒说道,“我看老哥你也是敞亮人,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这人头猪脑的玩意我跟他一分钟也待不下去,现在我要带着我的人走,我们队伍之前采买物资的时候,我们也出钱了,我要求他卡修斯把我们买的那一份吐出来,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路,我走我的独木桥,一别两宽。”
“我不准,你要是离开这个队伍,那我们再见面就是敌人了,我既然能带着墨菲斯托的人来找你,可不是为了看你得意忘形地带着我们的物资扬长而去。”艾蕊萨扶着墨菲斯托的手转过身来冷声说道,深秋寒潭般的眼里尽是俯瞰众生的冷峻,胸前珐琅掐丝点翠胸针寒芒一闪如划破空气的暗器飞针,泼墨的裙裾在风中摇曳,“以撒,你可以退下了,我知道你性格刚正宁折不弯,或许不适合这种场合,但你作为我的鬼仆,千不该万不该来搅黄我的计划。”
“呵呵呵,小殿下心太软了。”墨菲斯托笑着说道,余光瞥见以撒竟然依旧站在那里。
“蝎子呢,我已经还给他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小姐好自为之。”以撒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得嘞,别缩着了,都出来吧,趁着艾希礼那老登没回来,赶紧把这货料理了。”墨菲斯托像演奏指挥官那样优雅地抬了抬手,那枚典雅的碎钻袖扣不知何时回到了他缀满珍珠的袖口上,面目可怖的阴尸和骷髅像雨后春笋般从两边半人高的灌木丛窜出来,饿虎扑食般咬向巴蒂等人,两个结实的仆人颇有眼色地跪着匍匐在地上,墨菲斯托牵着艾蕊萨的手坐上人形的座椅,两人并排坐在那里,听着鬼魅的哀嚎声,听着人类的惨叫声,
这时,艾蕊萨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她从空间手镯里取出一个写着生活愉快的油布包,摸起来还是温热的,她娴熟地扯开油纸,露出一个夹着蓝莓和蔓越莓果酱的奶香千层饼,一层红的,一层蓝的,她扯了一半的饼子递给墨菲斯托,又招手把那边闷闷不乐的卡修斯喊来,扯了四分之一的饼子给他,“别为了不相干的人烦心,该吃饭吃饭。”
卡修斯接过饼子后并没有吃,抬头打量着两人,初看时觉得刺眼,忽而觉得两个精雕玉琢的人儿仿佛是一对璧人,却又不禁想起那旁人口中那对旷世奇珍的魅魔歌姬。
“你吃啊,卡修斯,你看你那样,既然你要面子,我就来做这个恶人,我们队伍里不能有饭来张口的巨婴,也不能有妄图篡权的逆贼。”艾蕊萨温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