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斯托见势不妙,鞋底抹油似的转身要跑,艾蕊萨骑着冥龙穷追不舍,一掌劈在墨菲斯托后脑上,当场便打得鲜血淋漓,墨菲斯托见躲不掉,只得硬着头皮与诡域级的艾蕊萨和冥龙对打。
可是他哪里打得过,后脑勺上挨了一下,本就反应速度大幅度下降,尽管符隶像不要钱似的往冥龙和艾蕊萨身上砸,还是被冥龙的血色流星雨打翻在地。
艾蕊萨提着血宴跳下冥龙,走到墨菲斯托身边,生生捅穿了他两只手掌,顺便踩碎了他的膝盖骨。
墨菲斯托疼得痛不欲生,艾蕊萨趁机用精神力入侵他的识海,结果看到了他的前世。
西松洲最高审判庭———
墨菲斯托坐在被告人椅子上,透过满脸可怕的流脓烂疮,依稀能看出俊俏的五官,尤其是那双标志性的海蓝眼睛,闪着怨毒疯狂的光芒,屁股下面垫了厚厚一大摞纸,尽管如此还时不时滴落一些恶心的黄色液体。
卷宗厚厚的一大摞,记录着墨菲斯托,不,墨老六从小到大的恶行,十三四岁小偷小摸,十五六岁抢劫伤人。
后来墨老六三十多岁刑满释放,跟着他的狐朋狗友就染上了松洲的一种违禁品,那是一种粉红色的汤剂,就像枫丹的乐斯,欢乐之后迎来毁灭。
为了把这种汤剂生意做大做强,墨老六就付费收养了酒鬼的两个儿子当童工,两个童工业绩不好,墨老六对童工百般折磨,家里搜出了各种刑具佐证。
由于墨老六整天殴打童工,不分昼夜,童工每天鬼哭狼嚎引得邻居不满,六扇门捕快曾因扰民问题光顾墨老六家中,但因酒鬼父亲为其掩护,墨老六侥幸逃脱。
后两个童工无法忍受墨老六毒打,脱逃时被酒鬼父亲的情人发现,抓回墨老六家中,大童工怕挨打,把责任推到小童工头上,最后小童工在酒鬼夫妇和墨老六毒打下,小小年纪命丧黄泉。
“墨老六,你对那个死去的孩子就没什么想说的吗?他那个年纪,本来应该在学校读书的。”辩护人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他是个实习生,刚出来工作就碰到这个泯灭人性的案子,虽然他内心对墨老六的行径深恶痛绝,但是为了自己的业绩,还得尽力为他争取死缓。
“读书?就他那个猪脑子算得清楚加减乘除吗?让他送个货都能送错,我没把他送去丐帮挖眼睛剁手就不错了。”墨老六振振有词地说道。
“墨老六,你不是人!”旁听席的童工母亲哭嚎道。
酒鬼父亲更是哀嚎道,“清汤大老爷啊,您有所不知,我家这个前妻水性杨花,以前当我面就冲墨老六抛媚眼,俩人躺在一张床上被我撞见好几次。这俩孩子没准都是墨老六的种,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这次不就是孩子离家出走,打得重了点,不小心打死了吗?你就随便判两年意思意思得了。”
“是呗,念书有个球用,孩儿的妈李招娣倒是大学生,不也臭不要脸地背着他老公过来钻我被窝吗?”墨老六得意忘形地说。
墨老六和酒鬼默契地四目相对,哈哈大笑。
“王狗蛋,你别胡说八道,那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去陪他的!我跟你离了婚,你还把孩子藏起来不让我见他们,原来是卖给了墨老六那个畜牲!”童工母亲控诉道。
说着,愤怒的童工母亲掏出一把枪,第一枪打爆了酒鬼父亲王狗蛋的头,另外五枪都打在墨老六身上,墨老六当场被打成筛子。
六颗子弹,是一把枪的极限,却不是一个母亲的极限。
在童工母亲报仇完毕后,审判庭的众人露出由衷的笑容,捕快这才上前将这位大仇得报的母亲控制住。
墨老六的灵魂紧随其后,期待地幻想着那位可怜的母亲像自己曾经那样镣铐加身,身陷囹圄。不成想,三天后,这位母亲因精神问题被释放了。
于是,墨老六带着无尽的怨毒和不甘转生了墨菲斯托。
“人啊,可以不择手段,但是不能下作,不然,要是真下作起来,人就不配称之为人了。”
这是墨菲斯托讽刺卡修斯父亲时说的话,如今成了回旋镖。
艾蕊萨嫌恶地看着躺在地上吱哇乱叫的墨菲斯托,竟然在把小孩子折磨致死后,给可怜母亲造黄谣,简直非人所为。
从前看他长得好看,又会可怜巴巴地卖惨,不经意间忽略了他的残忍和贪婪,美貌真是最有欺骗性的东西。
“嘶,你最好对我下手轻点,把我打伤了谁陪着你啊,你那个临阵脱逃的未婚夫早就跟女仆玩躲猫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