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宴会可真不错!”
斯嘉丽终于听到了自己期盼已久的评价,即刻便从消沉的情绪中清醒了过来:“妈妈,您也这么觉得吗?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一切都安排得这么完美。从菜单到装饰,每一样都经过了我的精心挑选。”
“是的,亲爱的,你做得很好。”母亲温柔地回应,眼中流露出骄傲的光芒。“你总是能给我们惊喜,这次也不例外。”
“谢谢您,妈妈。我真的很高兴您喜欢。您知道,我总是希望能让大家开心,特别是您和爸爸。”
“你爸爸确实很开心,不过咱们得看紧他,他一高兴就容易多喝几杯。”
爱伦穿过热闹的人群走到杰拉尔德的身边,温柔地说道:“来吧,奥哈拉先生,是时候回去休息了。”
杰拉尔德笑着点了点头,他那略显醉意的脸上洋溢着满足:“是啊,是啊,我亲爱的奥哈拉太太。今晚的宴会确实令人难忘。斯嘉丽,我的宝贝女儿,你真是个能干的女主人!”
这正是斯嘉丽想要听到的,她本希望所有人都能这样夸赞她,到头来却只有自己的父母表示了认可。她心中感到稍许安慰,但仍不免有些失落,那感觉就像是自己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出了一个孩子,结果却无人在意这个孩子是她生的。
那感觉就像是尤金尼亚·维多利亚·巴特勒出生时那样。
瑞德·巴特勒公然声称这个孩子是这世界上第一个独属于他的人,而全然不顾这孩子是她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后来更是不停教唆这孩子跟妈妈对着干。
一直以来她都在怀疑,当瑞德背着她把邦尼带去那些南方民主党人集会的时候,在教导女儿“最喜欢民主党人”以及“最讨厌白人渣滓”后,是否就会告诉这个从她腹中娩出的亲生骨肉,她的母亲就是她最应该讨厌的白人渣滓。
似乎在瑞德·巴特勒眼中,身为亲生母亲的她在女儿的心中不应该占有哪怕一点点位置,她的存在对于女儿的未来和人生都不值一提,甚至于是一道需要极力抹除的污点。
他总是用他的方式,用他的影响力,去塑造女儿的认识,去影响她的情感。
斯嘉丽总能感到一种无力感,仿佛她与女儿之间被一道无形的墙隔开,而瑞德却能轻易地穿过那堵墙,与邦尼建立一种她永远无法触及的联系,让她感觉自己被排除在外。
一阵心慌涌上心头。
斯嘉丽开始有些着急地在客厅的人群中寻找她新生的女儿,却发现哪也找不着。
“邦妮!邦妮!你在哪儿?”斯嘉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的心跳加速,焦急地在人群中穿梭。
宾客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但斯嘉丽无暇顾及这些,她现在只想立刻找到她的孩子。
“斯嘉丽,怎么了?”已经喝到有些微醺的托尼从人群中探出头来。
“邦妮不见了!她该不会又偷偷跑出去骑马了吧?”这个猜测让斯嘉丽心里更慌了,生怕这个新生的女儿身上会发生和她姐姐一样的意外。
“我刚刚才看见迪尔西带着她和其他孩子上楼,应该是去睡午觉了。”亚历克斯·方丹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让斯嘉丽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
“哦,感谢上帝!”斯嘉丽松了一口气,她的心跳逐渐恢复了正常。“我真是太担心了,谢谢你的提醒,亚历克斯。”
“不用谢,斯嘉丽,你真的太紧张这个孩子,邦妮有你这样的母亲真是幸运。”亚历克斯微笑着回应。
这话让斯嘉丽的脚步一顿,但很快又加快步伐上楼去了。
随着斯嘉丽的离开,宴会的话题终于从“谦逊低调”的神秘战斗英雄瑞德·巴特勒转移到了她身上。
“斯嘉丽还是一如既往地害怕邦妮骑马呢!”
“听说是因为她有个要好的女同学,生了个宝贝女儿,刚满四岁就从马上掉下来,摔断了脖子。那个可怜孩子也叫邦妮·布鲁……”
“哦,真是天可怜见的!是哪家的姑娘啊?”
“不知道,只听说也是费耶特维尔女子学院的学生,凯瑟琳说不定知道呢!她和斯嘉丽那样要好。”
凯瑟琳·卡尔弗特正美美吃着圣诞饼干,面对大家的询问迷茫地表示自己一概不知:“我那时候被送去查尔斯顿上学了,跟她们不是一个学校的。”
“这事我知道,斯嘉丽曾经同我倾诉过。”比阿特丽斯缓缓开口道,“但要我说这根本就不是做母亲的看不看得住的问题?那个孩子的夭折,一方面是由于做父亲的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