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解不开的结,在没解决之前,二月红不可能冒着风险跟他下墓。
他问沈淮治好丫头的把握,沈淮自然不会直接告诉他说自己行。
毕竟鹿活草的那段剧情,虽然赔了张启山不少钱,还没什么效果,但好歹给张启山捞了个貌美如花的老婆回来。
沈淮对尹家的势力还挺好奇的,能多牵上点线,之后的情报关系也能多铺开一条,稳赚不赔。
他对自己率先产生的竟是这个想法,怔忪片刻,旋即心底失笑。
因此沈淮只是模棱两可地拿自己的眼睛说事,让张启山去北平试试看。
张启山心中自有把握,没有多说,反倒是在起身离开时,问了个沈淮他想都不会想到的问题。
……
阳光明媚,鸟雀啁啾,穿着黑衣的青年避开阳光,却藏于阴影中。
,!
他微仰着头,朦胧平静的黑眸中映出面前穿着军装制服的男人。
张启山问:“你是张家本家人吗?”
沈鹤钊浓墨般的眉眼挑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巧合。”张启山没有隐瞒,他的目光落在青年没有遮挡的右手上,“发丘指的存在,对你我来说都不是秘密。”
那手指在他的注视下无意识蜷缩了一下。
张启山道:“不如开门见山点,你我皆是出自东北张家的人,不过我已经脱离了张家本家……你应该也是才对。”
沈鹤钊淡淡道:“然后呢?”
“陈皮过去跟你认识,他见到了我的副官,把你的事情说了出来。”
孰料沈鹤钊道:“二月红的徒弟?我不认识他。”
张启山本想说的话被打断了,他沉默了一下,道:“这应该不重要。”
“不过你没说错。”沈鹤钊突然轻笑一声,“我之前在张家待过。”
张启山得到了肯定,眉头一挑:“也就是说,过去把张家本家闹得天翻地覆,还宰了几个长老的……真的是你?”
他跟沈鹤钊说这些,一是信件给族长张起灵发出去了,他高低跟本人报备一下;二是,都是从本家分割出来的人,他们的立场天然统一。
沈鹤钊的手在桌上轻抚,较常人慢了半拍摸准茶杯,他抿了一口,略事不关己地道:“是吧,时间太久,记不清。”
张启山看着瘦削病弱的青年,很难想象他过去年幼之时,怎么对张家长老下手的。
他这么想,便这么问了。
沈鹤钊简简单单道:“找到内宅,杀死护卫,进去打一架。”
“那长老的实力不错。”他回想,“对身体的控制能力很强,滞空裸缴令人防不胜防,差点扭断我的脖子。”
那确实很惊险,张启山呼吸放轻:“所以?”
“我杀死了他。”青年的眼中没什么波澜,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就这么简单。”
张启山一瞬无言,他想起自己逃出张家,结果还被日本人俘虏,最后靠着一场大雨和对墓穴的熟悉,才逃过一劫。
人与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
“那之后呢,你去哪了?”
张启山问,“你知不知道,族长——张起灵——抱歉我不知道他的原名,他一直在找你。”
“啪。”茶杯侧翻在桌上,里面不多的茶水溢出来,打湿了青年的袖子。
沈鹤钊的手指在颤抖,他难得忽视了洁癖,用袖子胡乱地擦了下水渍。
“……他在找我?”
张启山听到青年极低的喃喃声。
“怎么……怎么可能呢?”
:()盗笔:装出个高深莫测但美强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