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片凉薄嘴唇触碰到她那柔软唇瓣的一刹那,付景承开始凶猛地攻城掠地。
尹栀柔紧皱眉头,脑袋抗拒地向后仰着,两只手胡挠乱抓。
紧接着,她铆足全身力气,抬起手就要给他一个耳光。
付景承在抓住她小臂的同时,停下了对她的侵略,抬眸看着她,一脸不爽:
“这么喜欢打我脸?这是第二次了,从你第一次动手开始,真以为自己很特殊,我会对你无限容忍是吧?”
他狭长的眼睛眯起,凌厉的眉深深压了下来。
站起身,反手拽住她的衣服前襟,就往衣帽间走。
尹栀柔被按倒在一条软包长凳上。
不等她挣扎着爬起来,付景承已从衣橱里抽出几根领带,毫不客气地将她手臂反扣,捆了起来。
巨大的落地镜子上,映出他单膝跪地,细细捆扎的动作。
他咬住下唇,似在不爽地用力拉扯领带,实际上,捆住她手臂的力道却不紧不松,不至于弄疼她。
尹栀柔的心,跳的几乎要溢出来了。
她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别过脸,向他求情:
“付景承,你要干什么,不可以!”
现在知道害怕了?
他冷嗤一声,恐吓道:
“对,尹栀柔,就是你想的那样,你本来就是尹家计划里的诱饵,现在只是晚一步送上我的餐桌而已。哪怕你刚才乖一点,我都不会这么生气。惹恼了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眸光渐深,将人拦腰捞起来。
尹栀柔轻的很,单手从衣帽间抱回客厅,没花多大力气。
人重新坐到他的腿上,她脸上挂着泪痕,眼神可怜巴巴地瞪着他,有后悔也有不甘。
“付景承,你不要得寸进尺!”
带着哭腔的声音一出来,付景承气笑。
他瞥了外面一眼,那双寒眸看向她,眼神里多了几番嘲弄:
“这句话该是我对你说才对,其实今晚还没想好要怎么对你,但是否得寸进尺,主要看你的表现了。”
付景承的食指和中指,在她大腿上轮番点了几下,做出一个前进动作的隐喻。
暗示到这种地步,她果然乖了许多。
他倒是说到做到,两只手隔着衣服,环住她的腰。
除了嘴上功夫下的深,其他地方通通选择了禁足。
深深浅浅地吻,上上下下地吻,侵略的地带仅限于她的两片唇瓣。
把他所有能想到的方法,以不同的力道,都试了一次。
那感觉竟极其美妙。
怪不得昨晚两人不经意间触碰后,会让他深深惦念那种感觉,甚至寻求今晚进一步的疯狂尝试。
他以为,是被她夺了初吻的羞愤,带来了持续一天一夜的烦躁,实际上,根源却是自己的欲求不满。
意识到这点,在吻着她,被那微甜、软绵绵的触感包裹的同时,付景承的脸渐渐发烧了。
到最后,尽管意犹未尽,他还是轻轻咬了舌尖一下,宣告这场缠绵的暂时落幕。
“感觉怎么样?”
他一手摸着她的脸问道。
尹栀柔摇摇头,又点点头,脸红的像个苹果,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比你之前那些呢?”
他故意试探她。
尹栀柔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快速在脑子里盘算,说出几个数字能伤害到他。
但她最终意识到,如果伤了他的自尊,那些数字会像回旋镖一样,嗖嗖扎回她的身上。
那样受罪的可能就不是唇,而是别的地方了。
她红着脸,垂眸,摇了摇头,“我没有过。”
“我相信你。”
付景承那双精明的眸子里,满眼都写着“高兴”。
他满意地将她手臂上的领带解开,轻轻揉了几下,将人换到右腿上抱着。
对着那块画布,将一支画笔塞进她的手中,他则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你不会画,我来教你画。”
尹栀柔握住那支笔,手在微微颤抖,眼神里满是绝望。
这么大一块画布,恐怕画一宿都画不完。
到时候废的就不止自己的这只手,还有在东颐的前程也完蛋了。
她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求这混蛋:
“付景承,我不能夜不归宿,会被同事告状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