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付景承、你别没大没小,说话目中无人!”
王总气地脸都绿了,两手紧握成拳,恨不得给眼前这小子来上一拳。
付景承痞笑着挑眉,两手抄兜,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和他的姘头:
“谁大、谁小?你说呢?”
不管从家世、地位还是其他方面,付景承只输在了年龄,却在其他方面完全碾压眼前的中年男人,这也是男人不敢轻举妄动的重要理由。
动静闹得有点大,刘董事长和夫人走过来,脸上微微带笑:
“两位这是闹了什么误会,今晚若有招待不周,还请海涵啊!”
付景承挺直身子,微微昂起头,换了一副礼貌的笑容:
“抱歉,刘董,像我们这种家族,最忌讳别人在公开场合滥嚼家里的私事,王老板的女人不懂事,就差架个喇叭在我耳边广播了,一杯酒换她长个记性,我觉得已经很客气了。”
刘董事长听完,暗含深意的目光投向王总。
王总自知是自己的人先犯了错,拽过那女人,对付景承说:
“对不住,付少,我这不知道前因后果,刚才冲动了,我让小霞给你道个歉吧,希望你能既往不咎。”
女人当着众人的面极不情愿,垂着眼眸,委委屈屈地说了句:
“付少,对不起。”
“道歉我不接受”,付景承冷漠地吐出这几个字。
众人惊愕地看向他,觉得付家这位小少爷真是狂妄到没边了,老董事长都主动来当和事佬了,他却直接让董事长下不来台。
“如果伤害用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一笔勾销,那你恐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付景承一边说着,一边盯着那女人,看到她瑟瑟发抖,突然挽住了王总胳膊,躲到他的身后。
刘董事长没生气,不动声色地问:
“景承,那依你看,如何是好?”
毕竟是老王的姘头有错在先,虽然老王算是他麾下的一员,可这种事上帮理不帮亲,也能体现主人的风度。
付景承一笑,“看在刘董事长的面子上,这件事到此为止。”
刘董事长背着手,抬手指了指付景承,对老王说:
“听见没,今晚你欠景承一个人情,后面他什么时候要,你什么时候还回去。”
“是是,董事长,没问题”,王总朝刘董事长点头哈腰,又看向付景承,抱歉地说:
“付少,日后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找我。”
付景承朝他微微点了下头,算是接受了这个提议。
柳施端着酒杯,看着眼前这场景,笑了笑,对尚宇说:
“景承这性格真让人上头,我怎么不长记性,又想吃这棵回头草了呢?”
尚宇悻悻道:“柳小姐眼眶放高一点,我们少爷这棵歪脖子树犟得很,一时半会直不起来。”
柳施听着不太对劲,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话到嘴边,又尽数咽了回去。
尹栀柔在一家酒店门口下了车。
虽然她对江凛白做的生意嗤之以鼻,但今晚对他的印象却稍有改观:
这是一个对设计和艺术有自己独特见解,但造诣和谦卑的态度,却足以让人称道的人。
她对江凛白摆了摆手:
“我先走了,今晚谢谢你。”
江凛白点点头:“早些休息。”
车门被缓缓合上。
他在黑暗中睁开一双敏锐的蓝眸,看着她的背影被路灯暖黄色的灯光映照出温柔的轮廓,那是一幅极美的画面。
他打开手机,对焦后,悄悄按下了快门。
眼见那抹纤瘦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江凛白不耐烦地敲了两下驾驶席的座椅。
助理何伦转过身,递了烟和打火机过来:“凛哥。”
“一晚上没抽,真是破纪录了呢。”
江凛白冷冷哼笑一声,丢掉眼镜,接过烟和打火机,侧头点着了火,狠狠吸了一口。
付景承消失了。
反正自从那通电话之后,在映月湾再也没见着他人,消息倒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
尹栀柔打过两次电话,不是忙线,就是无人接听。
一晃几天过去了,直到她换上了病号服。
尚宇替她忙前忙后,办理了住院手续。
“尚宇,付景承这几天忙什么呢?”
她坐在病床上,等待着第二天那场她期待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