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抚着双膝,在爷爷旁边的沙发缓缓坐下,双手抱胸靠着靠背,身上明明裹着大衣,却冷地阵阵冒虚汗。
一直没说话的爷爷,严肃地绷着嘴,察觉到他的异样,缓缓开了口:
“你小子哪里受伤了?”
付景承指指自己心脏的位置,唇角一勾,凛冽的眼神看向付渊深道:
“言语的刀子伤人于无形,哥,你没跟爷爷和大伯讲,自己说了什么混账话吗?”
没等付渊深开口,付明岐闻言,一脸愤慨地抬起手,指着付景承斥责道:
“我还以为是渊深先动了手,景承,你的心理承受力这么差么?不管你哥说了什么,你至于下手这么重吗?”
转头就哭丧着一张脸,向付显山哭诉:
“爸,这小子这么小就心狠手辣,以后还真不知道变成什么祸害!”
付景承克制住内心疯狂涌起的恶心,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哂笑道:
“大伯,不是我拳头狠,是大哥太虚了,今天我要不是病了,正常发挥起来,就拿您这小身板来说,打断几根肋骨不是问题呢。”
“你、你是不是有暴力倾向!”
付明岐指着付景承,食指狂抖不止。
“我有没有,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付景承攥起拳头,指骨咯嘣咯嘣地响。
付明岐拍了下大腿,一下子站了起来,差点闪了老腰。
他叉着腰,转头又去向老爷子抱怨:
“爸,这孩子在国外念了这么多年书,家里可是给予了厚望,现在对长辈这么没教养,真算是白瞎了。”
老爷子两手搭在膝上,稳如泰山,丝毫不为付明岐的情绪所影响:
“小承,你实话实说,你哥跟你说了什么,你才动手的?”
茶几上的水晶吊灯投下的影子愈发晃眼,付景承心底的陈年老疤,像是猝不及防地被撕开了。
他看看窗外,雾色浓重地连风都无法搅开。
就像这该死的伤疤,它怎么就成了一块墓碑,竖在心底,这么多年都倒不下去呢?
:()尹小姐快逃,腹黑少爷他有仇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