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郁说完,意识到话筒里冷冰冰的沉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提到尹栀柔的。
“你管她做什么,我看你是顶着上学的名头,故意磨洋工吧?”
付景承像个严厉的家长,语气凶的像是在威胁给他断供一样。
“哥,不是这样的。”
凌郁急忙辩解。
付景承冷笑一声:
“阿郁,你是不是想下来给我帮忙了?”
话筒里顿了两秒。
付景承笑道:
“说吧,想继续上学,还是来我这边工作?”
“哥,感谢你这么有钱,还想着老弟,可我还是……”
付景承没等凌郁说完,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
“还是想上学对吧?洛大在国内还算有点名气,但放眼全球,综合排名不够靠前。
这样,我送你去国深造吧,以你天才的智商,一定大有可为,屈居于国内,啧啧啧,可惜了。”
“我在洛大挺好的,况且今年,我的研究已经有了一定的成果。”
凌郁像泄了气的气球,说话开始底气不足。
他知道,付景承决定了的事儿,几乎没有做不到的。
自己不过和尹栀柔走的近了点儿,倒是把他给得罪了。
这阴晴不定的臭毛病,也不知道是谁给他惯出来的。
果不其然,付景承固执己见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只是语气忽然无比温柔:
“阿郁,去了国外,你的课题会有突飞猛进的突破,哥哥是为你好,听话。”
大洋彼岸,相隔万里。
御城的白天,就是那里的黑夜。
他倒要看看,后面再遇到困难,她尹栀柔还能找谁帮忙!
付景承眸光一沉,抬起一只手,在眼前轻轻揉搓了几下指腹,不由自主地怀念起握住她手的触感。
伴随着内心隐忍的醋意,竟萌生出一种温存又酸涩的异样感觉,弄得他好不舒服。
第二天,hg公司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袁非和他的助理不请自来。
“袁老板,好久不见,最近隐式的事情应该挺顺利的吧?”
付景承拍着他的胳膊,客气道。
袁非狡黠的眼珠转了两下,咧嘴大笑,眼角鱼尾纹似烟花般绽开:
“顺利的很,这不,我过来就是要向付总汇报下,隐式集团的股份收购进度嘛。”
付景承招呼他和助理坐下,客气道:
“我从御城带了好茶,要不要尝尝。”
袁非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开门见山和他聊了起来。
“亲属的刑事记录会影响投资者的信心,尹老板,除了硕非,你看现在还有想接触你的资本吗?
我就这么轻飘飘说了一句,你是没看到当时,尹董事长的脸色一下子苍白,跟纸片儿似的。”
袁非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绘声绘色地给付景承还原他拜访尹志高的场景。
“尹志高的老婆在这个时间出这么个事,真是天助我也。”
茶台上,消毒锅里的水开始沸腾。
付景承心里想着别的事儿,没立刻回复。
察觉到袁非在盯着他看,他回过神来,用茶筷夹起杯子,一一放到他们跟前,故意激他道:
“便宜哪有那么好捡,就怕夜长梦多,不如快刀斩乱麻,别给对方和你的竞争对手以可乘之机啊。”
隐式快点倒塌,他才能便宜入手,作为留住尹栀柔的条件之一,也有继承付佳的筹码。
现阶段,自己对隐式使不上力,全靠眼前这孙子的骚操作。
他要是下手慢了,就坏了自己一步棋。
想到这,付景承两手交握,靠在椅子上,意味深长地看了袁非一眼。
喝了一会儿茶,瞧见付景承没什么兴致,袁非只得起身告辞。
走的时候,不忘拍拍他的肩膀说:
“付总年少有为,只是吃的太素,做生意、搞投资,总有力不从心的时候嘛!找个时间,哥带你一起玩,看看什么叫翩如惊燕蹋飞龙。”
面对着眼前一张油腻的脸,一句话就给付景承恶心到了。
他轻轻抿唇,哂笑道:
“袁总,不晒不代表没有,有机会让你看看,我吃的怎么样。”
送走袁非,付景承在沙发上坐下,两手搭在扶手上,头一歪:
“尚宇,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