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要是发现不对就自行逃去。
齐述定定看着她许久,才从袖袋里拿出一样东西。
是一个长条木盒,盒子不大,看着也朴素,打开后却是一根做工精湛的簪子。
又是金簪。
齐述真的很喜欢送这个。
不过和此前不同,这只簪子明显更用心,是一只要价昂贵的掐丝鎏金簪。
花样是齐述自己描的,和她肩上那朵花如出一辙。
恐怕齐述是将卖猪分给他的钱全用在了此处。
可这簪子……
难不成是送予她的?
齐述脸上并无笑意,只有严肃,“我们的开始很糊涂,但我说的‘从一而终’绝非假话,等你回来,我想要你的回答。”
齐述不是没有提过,要不两人干脆成亲的事。
暨轩只当他是道德感作祟,虽然关系逐渐融洽,但深知她们如何开始,齐述在此期间多么被动,她从不会想齐述会心悦‘影二’。
尽管偶尔会生出酸涩迷茫,但暨轩不懂这种情绪的由来。
但现在……齐述将花了这么多心思的簪子递到她眼前,她不得不承认,心跳又一次因为齐述加快。
齐述眼中的认真并无作假。
难道是真的?
这可能吗?
暨轩还在犹豫,迟迟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在她看来,是自己逼迫居多,齐述只是迫于无奈和善心。
从前她觉得这就够了,毕竟不可能真的与齐述结为夫妻。
但现在,她已经越来越不满足只能在黑暗中抒发的情绪。
她眼底逐渐积蓄起狂热的痴迷,就快要忍不住想要动作的时候,发现齐述又拉起了她的左手。
在怀里摸索片刻,齐述掏出一根两人无比熟悉的红色绸带,一圈一圈,整齐地缠在暨轩的手腕上,打了一个死结。
齐述没有解释为什么,只是用闪着亮光的眼睛,和能溺死人的温柔语气,字字清晰说,“要珍重,平安,我在这里等你。”
暨轩说不上来这一刻心中的感悟,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她几乎是慌不择路地逃离别庄。
齐述没有言语,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
他没想那么快,那么直接。
可是,他真的很希望暨轩能够平安归来。
能够……
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