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完整的一根。
她望着齐述,只见他不好意思地解释,“半夜吃太多会积食,所以没有做太长。”
庄诗妍想着,你还知道是半夜啊?
动作却不是这么表达的。
她用膝盖抵住齐述双腿,擦拭他鼻尖沾上的面粉,不太满意地问,“你给的惊喜就这个吗?”
这多少有点莫名其妙,也不够诚意。
齐述摇头,然后满眼不含情欲的爱意,“祝姐姐……十五岁生日快乐。”
庄诗妍十五岁的生日愿望是……
在生日的第一分钟,吃到一碗只属于自己的长寿面。
庄诗妍的动作陡然停下,好像有一颗石头撞击她的心头,居然有种难言的酸涩,可是心中明知那也是快乐的。
她好像知道齐述为她准备的是什么了。
果然下一秒,齐述在她额上印上一吻,就小声催促,“姐姐,我们该出发了。”
庄诗妍将手放进他手心,像个被拐骗的小姑娘,任由齐述带着她在午夜出门。
她有点忘记了当初在生日清单上写的内容。
但也不着急想起。
齐述会一一告诉她的。
凌晨路灯昏暗,街上没有行人,但他们的心无比火热。
十七岁,想要挣脱家庭,所以许愿去看日出。
十六岁,怀疑自己,所以想做一个月亮的悬浮摆件。
十四岁,希望拥有自己的小空间,摆满喜欢的玩偶。
……
八岁,想要有人陪伴,将游乐园每一个项目都玩一遍。
齐述一丝不苟地带着庄诗妍将这些细小又繁琐的愿望逐一实现。
一种延迟满足的感觉涌上心头,好像齐述在参与她人生的每个阶段,拥抱也格外温柔。
因为上山的路上休息了几个小时,庄诗妍没有分毫困意。
当时的清单,也只是从八岁列到了十七岁,是她过得最痛苦的十年。
不过这份清单,是当初她用伪声在文艺表演中读过,用来铺垫后面的歌曲的。
如果七七连这个都知道,那么……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六姐就是庄娴的呢?
猎人和猎物的关系,已经完全混淆,庄诗妍并不想再去盘其中的逻辑和关窍。
只要是她的七七就好。
她现在只想知道,十七岁以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