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述扬起的脸看着有些可怜,她眼眸微动,又切回到关青的声音。
“小七……对不起……”
她声音有些颤抖,语气里带着浓重的歉意,“我控制不了自己,你不说的话,她真的会杀了你的!”
这话明显是想将此刻伤人的跟关青划清界限。
也是想让齐述知道,她不会手下留情。
不过知道齐述看不见,她演得不是特别走心,面上仍是冷漠。
齐述果然上当。
他恍然道,“原来是这样……”
接着他又是失落,“我不能说的。”
话音落下,女人放弃了诱骗的想法。
礼完了,该兵了。
察觉到这具身体受他影响太甚,她眼神一深,想要直接再用点力气一了百了。
她收紧手,看着齐述拧紧眉关,强忍痛苦的模样……
因为缺氧,逐渐泛红的脸……
被她强锁在喉关的呼喊与呜咽……
以及紧咬下唇硬撑出来的倔强。
她的五指像是僵在齐述脖颈上,把索命弄成了某种危险的调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齐述虽在窒息的临界点,却没有忘记演员的使命。
意识逐渐模糊时,他垂下的手指过地上已经凌乱的玫瑰,恍惚呢喃着。
“抱歉……花没有……他的多。”
他答应送关青的花,要比白一的多。
但是昨天关青缺席,导致他的花再次给了白一。
所以现在脚下这一堆,数量是不够的。
在他好不容易挤出的几个字里,女人松手的动作甚至有点慌乱。
那双绿眸扫过地上的花,终于闪过迟疑。
他或许……
是有苦衷呢?
因为一时之间心神失守,她没控制住那根扭曲的触手,就这样肆无忌惮地贴住了齐述的脸。
齐述还在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就感受到有像小藤一样粗糙的东西,在脸上滑动。
他知道是她奇形怪状的触手,也是她诅咒的象征。
但既然都看不见,当然也可以不是咯。
齐述急促的喘息声传入她耳朵,还有如释重负的松懈。
他的手按上这根使劲蹭自己脸的触手,轻声问道,“难道你也是花妖?”
女人皱眉,刚想说不是,又听见齐述的下一句话。
“你们很像,是同伴么?”
仗着齐述看不到,她摇着头承认,“嗯……我是。”
……兵不动,那就继续礼。
虽然不太认可关青当前状态下的智商,但她觉得至少对小七的判断没有错。
怪物才会懂怪物。
那个小偷应该也是喜爱小七,才会将人放进玫瑰园。
不然一个战力为五的新人,凭什么引起关青和小偷的重视?
见小七袒护那贼花,她心里是有些不高兴。
而且她还有一件事弄不懂。
那引诱她的香,到底是什么?
似乎能清除她身上的诅咒?
是那贼花?
因为齐述前面的提问,她着重留意了‘花妖’两个字。
可脑海里翻了个遍,也想不起来那股香味究竟是什么花。
不过不妨碍她顺着齐述的话说。
果然齐述本就不多的警惕,此刻更是消散地差不多了。
他说话时,甚至带着股清澈的信任。
“我之前就说你不是玩家,他们还不信我!”
“你也是太饿了才混进来的吧?!”
提及此,他居然有些埋怨,“你早点说的话,我就不至于那么嘴硬了。”
他伸手摸摸脖子上的红印,“嘶”了一声,嘟囔一句,“手劲真大。”
她有些跟不上小七跳跃的思维,所以没有急着搭话。
但听见他的吐槽,她默默用已经放飞自己的触手,虚缠上齐述的脖颈,输送了一波能量。
见皮肤白了回去,才掩耳盗铃地将自己的手背到身后。
齐述被她找到的时候,并没有带着盲杖,所以双手十分自由。
他大胆地摸了摸疯狂和自己贴贴的触手,感觉不太对,有些迟疑地问,“你这是……营养没跟上?”
怎么一片叶子都不长?
涉及到这个,她立马截下话头,“因为我的药被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