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之巅,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在湿滑的山道上,有一队士兵在茫茫雪雪中艰难前行。
傍晚风雪更大,雪花落在脸上,立即融化顺着脖子流进衣领里。
他们的喘息在寒风中化作白雾,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雪水浸湿,硬邦邦的裹在身上,冰冷刺骨。
但是恐惧和求生的欲望支撑着他们不断的迈开沉重的双腿在及踝的积雪里奔走,留下一排深深的脚印。
后方大理的追兵,紧追不舍,马蹄声如闷雷般传来,越来越近,仿佛死亡的倒计时,一声声踩在他们的心脏上。
“快,大家不能停!”。靳随的声嘶力竭地吼着,声音在风雪中带着一丝坚定。
虽然这声音不是很大声,却像一针强心剂让疲劳不堪的新兵们又鼓起了一丝勇气!
这一群兵大多是新兵,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这会已经心神俱乱,只能听着靳随的指挥。
他们也知道,如果被追上只有死路一条。
雪越下越大,视线越发模糊,但是追兵的喊声却越来越近了。
“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这一句话如同恶魔的诅咒,萦绕在新兵们的耳畔旁。
他们的呼吸越发急促,心跳如鼓,每一次落脚都能感受到积雪在他们的脚下发出令人心惊的咯吱声。
跑在后面的一名年轻士兵,不小心摔倒了“完了,要被踩死了”他心中充满恐惧,手脚并用的在雪地上爬行,没挣扎几下就被一股大力将他拉起,往前一推“往前跑!”
小兵只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与大家一起训练了两个多月的战友,平时只知道他体力好,功夫好,没想到他居然还有领兵的才能。
他们这一伙人要不是有他领着,估计早就惨死在了那群大理兵的手下!
雪越下越大,天越来越黑,能见度也越来越低。
“你们跑快点儿,再快点儿!”靳随催着他们。
新兵们不要命的拔足狂奔。
“他们跑不远的,赶紧追!”或许是为了震慑他们,追兵们的呼喊声在山间回荡,让新兵们的心头一颤,瞬间腿软了几分。
“不行了,我真的走不动了。”一名新兵瘫倒在雪地上,脸色苍白,嘴唇发紫,不停的抖动着。
“起来兄弟,不能放弃。”有士兵伸手去拉他。
就在这时,前面的人发现那里有一条冰河,他们不知道这冰面结不结实,一时间犹豫了“怎么办?”
“这冰应该冻结实了,能过,我去年走过”模糊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靳随这时候也顾不上问他去年是啥时候过的,这会儿等着后边的人上来把他们踩死还不如冲过这条河,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当机立断“过河!”
新兵们一咬牙,分散开往河的对岸冲了过去。
河面是冻住了,但他们这动静不小,有不少薄弱的地方,冰冻得不够厚,还是裂开了,有几个人掉进了冰窟窿里瞬间就没了身影。
这种时候旁人也根本没办法施救,只能眼睁睁看着人被冲走。
100多人的队伍过了这条河只剩下了80多人。
大理的追兵到了河边看到新兵们正在过河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令追。
但到底是骑兵,马匹在冰面上打滑,又因为这冰刚才已经被踩了一回,有了裂缝,这时这么多人上来,直接就崩了,一时间乱了起来,响起了一片哀嚎声。
靳随带着人继续往前跑!
终于看到了一片山林,那是转机。
靳随带着人躲了进去,那里积雪更深,怪石嶙峋路崎岖,更加难行,只要他们把尾巴扫干净,想要追到他们,有一定的难度。
靳随问那个来过的士兵这附近有没有隐蔽的山洞。
那人还当真知道,带着他们七拐八拐,又是攀崖,又是下山再上山,如此折腾一番,才到了一个山洞里。
士兵们瘫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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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辽审问了那几个大理兵后终于得到了靳随的消息。
他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即带着十几个自愿跟随的士兵押着那几个大理士兵顶风冒雪追寻而去!
那个几个大理兵,已经虚脱,他们留下了深深的恐惧心理:妈妈说的没错,越是漂亮的女人心肠越是歹毒!
男人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