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闪身在段纶眼前消失。
段纶忍不住咬了咬自己的舌头,让自己清醒一些,他看到了什么?
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还愣在当场,突然凭空出现一只手,手里飞出三颗石头。
段纶身手是真的好,他暗骂一声旋身躲开。
接着就感到了脖子上一凉,他的脖子被开了一道口子。
他立即转身,躲开刀刃,还没有回过神,屁股上又挨了一脚。
段纶脸色有些苍白,这太诡异了,超出他的认知范围。
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恐怖的画面,那些曾经听过的恐怖故事、看过的惊悚场景,此刻如恶魔般在他的脑海中肆虐。
他觉得每一丝微风都带着未知的威胁,每一个阴影都可能隐藏着致命的危险。
又挨了两脚以后他终于忍不住了“来人。”
,!
他这一声大吼把中院的人都给招来了。
纪辽这时已经翻窗出了房间,落到中院的地上。
时间有限,他摸到芦花鸡的棚子里,看到了纪平留下的暗号,确定人在里面,松了一口气。
屋里的几人还在东翻西找的找他这个罪魁祸首,只是哪里能找得到?
房门口有两个士兵守着,纪辽找准角度对他们连发两箭,结果了两人。
屋里的人听到动静,立马追了出来,但是外面空无一人。
他们大惊失色,对于看不见摸不到的敌人,他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且那种未知的恐惧让他手脚发软。
这到底是人还是鬼?
纪辽在院子里弄出各种动静,把人分散开,然后逐一射杀。
段纶一手捂着自己的脖子,脸色苍白地看着一个个倒下去的士兵。
双眼圆睁,瞳孔因极度的恐惧而放大,却又仿佛无法聚焦,眼前的黑暗仿佛有了实质,正一点点地向他挤压过来。
他想尖叫,可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终于忍不住放出了敌袭的信号。
这时的纪辽,已经借着空间胜利的逃回了后山。
只留下被恐惧束缚,无法移动分毫的段纶。
他呼吸急促而紊乱,每一口气都像是被冰冷的手紧紧揪住,艰难地挤入肺部,不可思议地看着黑暗中那个时隐时现的身影。
他一定要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他抡着刀就追了上来,纪辽带着条尾巴也不能马上回去跟李山他们汇合,干脆做了一个安全的暗号又把小尾巴回了纪家。
好好陪这个段纶玩玩,吓不死他丫的。
段纶追了一晚上,结果又追回了自己住的房间。
并从那一晚开始,他几乎不能合眼,只要他一睡着,房间里立即会出现一些奇怪的声响。
搞得他已经有些神经质了。
他现在去哪里身边都得带着两个人,有人跟着,就能消停一会,但他总有独处的时候。
黑暗中,他躺在床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如同拉紧的弓弦。
轻微的风声在窗外呼啸,都能让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那是恶魔临近的脚步。
每一次即将沉入梦乡,他就会听一些轻微的声响,但于他而言如惊雷般将他惊醒。
然后就不敢入睡了。
两天的睡眠不足,让他的面容憔悴不堪,黑眼圈浓重得如同墨染,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与恐惧。
他开始变得更敏感多疑,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警惕。
军营里开始流传两个流言,
一是纪家这个宅子闹鬼。
二是他们的小将军段纶疯了。
有时,他会突然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大声嘶吼,仿佛在驱赶着那些看不见的骚扰者。
又或者,他会一个人喃喃自语,语无伦次。
这些都被他的亲兵看在眼里。
段纶心里苦,根本没有人能体会他的感受。
房里的一切他都不敢安然的享用。
吃到一半的饭里会出现一些蛇虫鼠蚁。
喝到一半的水里会莫名出现奇怪的味道。
睡到一半被子会被泼湿……
这些都还算能忍,真正不能忍的是,他上大号的时候,竟然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喝很奇怪的歌……
他的精神世界逐渐崩塌,现实与幻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