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和生理盐水这些一大包,身体的温度缓和不少,厉景渊就拆开生理盐水冲洗伤口。
被冲淡的血水淌下,厉景渊疼得龇牙咧嘴。
随便从药箱找了一捆绷带咬在嘴里,厉景渊继续动作。
小小的帐篷俨然变成了一个小型桑拿房,里面的空气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每当厉景渊疼得无法接受时,「命牌」都会涌入身体一股暖流,帮助厉景渊平复。
将身上所有自己能够到的伤口全都清理干净用了不少时间,纱布也用掉将近一半。
背上的伤口最多,可背后他自己无法处理,只能将生理盐水一瓶一瓶地冲下。
冲完用纱布一点一点按压能够得到的地方,接着就是消毒和上药。
冰冰凉给他准备的药全都是喷剂形式的,更方便操作。
止血喷剂喷完,在药箱里还发现一瓶细胞再生药剂,配合这药的还有带孔洞的敷贴。
按照说明,厉景渊将所有被割开很深的伤口全都用这种敷贴固定。
贴的时候还不能随便贴在伤口上,要先贴伤口的一侧,拉紧开裂的伤口,将皮肤尽量闭合再贴另一侧,最后将中间交叉的绑线抽掉,就完成了简易缝合的目的。
敷贴外层要重复喷洒两层药剂,就可以缠绷带了。
按照这样的方式,厉景渊将手脚上的伤口都处理完。
后背没办法,就将药剂全都喷洒上去,统一覆盖纱布,用绷带缠起来。
换药拆纱布的时候一定十分血腥,可现在也只能这样,没有其他办法。
不管伤口怎么样,消毒止血之后,总归不可能更坏了。
将所有废弃的医疗垃圾扔出帐篷,简单收拾了气垫上的血迹,厉景渊将新的防寒套装换好。
这一套动作完成,厉景渊累得眼冒金星,额角的血管突突地胀个不停,脑子也有些不清楚。
厉景渊猜测自己应该是在发烧,这么多伤口,再加上感染,不是简单处理完伤口就能解决的。
他拆了一瓶新的生理盐水,咕咚咕咚全都灌进肚里。
现在自己的身体,可全是在消耗小白的生物能量,不能再增加小白的负担了。
自己的问题基本处理完,厉景渊认真询问“冰冰凉,我家人怎么样,找不到我,肯定急死了。”
短暂的沉默,冰冰凉斟酌着语气回答道,“很抱歉,主人,您的家人,两人离世,一人失踪。”
厉景渊原本盘坐的身影猛然前倾,“你说什么?!”
“出什么事了?”
厉景渊的喊声很大,惊的小白在帐篷边踱步。
冰冰凉将她能调阅到「蜂鸟」的监控视频资料在厉景渊大脑内播放。
一幕幕不堪入目的画面涌现,厉景渊眼神失去焦点,浑身颤抖,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画面中,厉晚晚被拉上车带走后,就没了后续的画面。
而在厉晚晚被带走后,晕死过去的厉父厉母被刺穿心脏而死。
戴着面具的男人将两人的绳子松开,任由两人跌落在地。
把玩玻璃罐子的男人从怀里拿出那把特制射击装置,装上橘红色浆果,向厉父厉母身上射击。
橘红色浆果在厉父厉母的尸体上爆开,染上一片片印记。
很快,几个戴着面具的人迅速离开现场,像是躲避什么瘟疫一般。
没多久,已经被杀死的厉父厉母,又遭到了狗面蝠的袭击。
这些狗面蝠,整体比袭击厉景渊的那一群小很多,看得出很多还是幼崽,翅膀还不够硬,飞的跌跌撞撞。
这段画面持续了许久,狗面蝠将厉父厉母吃得只剩个残骸,面目全非,根本无法辨认。
可能过上一段时间,就会彻底变成白骨。
厉景渊此刻面目狰狞,双目圆睁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实则是用意识反复观看着冰冰凉提供的视频资料。
没有怒吼,没有悲鸣,没有痛哭,就这么如同雕像一般,跪在充气垫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又是那把如同手枪一般的特制射击工具,自己也是遭到同样的手段暗算。
“冰冰凉,对方手里那种橘黄色的浆果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作用?”
“主人,那是c区特产的「尤德恩树」种结出的果子,果子的学名叫做「暴烈尤浆果」。”
“「暴烈尤浆果」在未成熟时,呈现橘红色外观散发香甜气味迷惑生物,其携带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