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害父母的凶手,厉景渊绝不放过。
绑架厉晚晚的男人和他背后的组织,不论他在哪,厉景渊都一定会找到,哪怕天涯海角,不见到厉晚晚,这件事都不会结束。
那条厉景渊还没用过的智能腕带,变成他和厉晚晚唯一能够有联系牵绊的东西。
林子里出奇的安静,不知是他从d区往f区是由内往外方向的原因,还是其他原因。
没有碰到人,也没有碰到其他的异种动物。
仿佛整个林子只剩下他和白月两个。
距离越近,厉景渊的心就越紧,他的手死死地紧握着方向盘,喉咙干涩痛苦。
观光车停下,厉景渊看向昨天扎营的方向,那里空无一人,可鼻尖隐约能嗅到淡淡的血腥气。
小白月已经先一步跳下车,站在厉景渊身旁凝望着厉父厉母出事的方向。
此时的小白月嘴巴闭着,专注严肃地凝望,就连它也能感受到事情的不同寻常。
一人一狗步子缓慢靠近,厉景渊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沉重,他的脸色苍白,身形颤抖。
小白月就紧紧地跟在厉景渊身旁,没有乱跑,没有吠叫。
直到视线不被茂密挺拔的树木遮挡,厉景渊看到两具残破的尸体。
尸体根本看不出身份,要不是还算完整的骨骼,甚至看不出是人的尸骸。
这景象,与厉景渊在脑海中‘蜂鸟’提供的视频画面一模一样,这就是他的父母。
原本视频画面中的鲜血,残躯,现在已经结上一层冷霜。
f区的温度达到-32°c,尸体损失了大量的血液和皮肉,冻结的速度只会更快。
厉景渊眼睛涨红,却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小白月轻声轻步地靠近,低头嗅了嗅残骸,又朝空气中嗅嗅,发出低吼。
厉景渊看向小白月,小白月的眼睛里,带着怒意。
厉景渊将手套摘下,轻抚过小白月的鼻梁,什么都没说。
手伸向残骸,僵在半空,竟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痛。
痛得无法呼吸。
这是他的父母啊,亲生父母,朝夕相伴二十余载,血浓于水的父母。
小白月低垂着硕大的脑袋,鼻腔发出哀鸣。
厉景渊吐出胸口憋闷的气息,没碰残骸,站起身来。
他在这片被砍伐过的空地寻找起来,找到两把d级斧头,可没见到a级雕花斧的影子。
除此之外,还捡到了「蜂鸟」画面中装「暴烈尤浆果」的玻璃瓶子。
拔出木塞,还能闻到浆果残留的淡淡香气。
这样的空瓶,有两个。
“叮”
厉景渊听到声音,立刻看去,在不起眼的杂草下,他不小心踢出一颗小石子砸中了什么。
厉景渊蹲下,拨开杂草,竟然看到一整瓶装满「暴烈尤浆果」的瓶子。
厉景渊的眼睛眯起,又在周围检查一番,确定只有这一瓶。
他抬头朝四周看看,那个拥有「暴烈尤浆果」射击与保管权的人,行动轨迹就在这一圈。
应该是他装载射击装置时掉落的。
这是个较大的纰漏,他不应该没有察觉。
没将这东西捡走,说明「暴烈尤浆果」的数量很多,他并不珍惜。
将三个瓶子装进口袋。
厉景渊又搜寻了一圈,没有找到那一波戴着面具的人留下线索。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在树冠的笼罩之下,光线更是昏暗,雪花还在不停地下。
积雪压弯枝头,偶尔会有一大朵雪花砸在地上。
原本没什么积雪的土地,现在不规则地散落着几处雪白。
厉景渊看了看,思索良久,最终决定将父母葬在这片林子,以后如果有更合适的地方,再将父母迁走。
啃了两根能量棒,厉景渊找了较远的一边,一棵十分粗壮的树木。
厉景渊抡着雕花斧开始砍伐,要给父母做个像样的棺椁。
不管身上的伤口有多疼,不管做这些要花多长时间,他都愿意这么做。
良久,一棵树冠旺盛的树轰然倒塌。
接下来就是分割木材修型等等。
他在空地上点起篝火,四周一片黑暗,只有木材发出霹雳吧啦的声音和他叮叮当当处理木材的声音。
终于,两个木箱做好,无法做成真正的棺材,体积太大了,他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