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闻言沉吟半晌,点了点头揭过此事。
见崇祯没有再追问,骆养性长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些。
他实在是不想招惹那个大汉海贸公司,那会动太多人的蛋糕,一旦得罪了那些人,即便是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南边的事安排好了吗?”
崇祯翻了翻奏折,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骆养性,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厉色。
“重头戏来了。”
骆养性闻言心领神会,立刻恭敬道。
“已经安排人在魏忠贤南下的路上设下埋伏,他必死无疑。”
“嗯,此事首尾就交给你安排了。”
崇祯的语气十分平静,旁边的骆养性却是听得心惊肉跳,赶忙跪下行礼保证道。
“臣一定处理好此事首尾,不给陛下添麻烦。”
“嗯,你下去吧。”
“臣告退。”
望着消失在夜色中的骆养性,崇祯脸上露出一抹疲色。
数日后,一条惊人的消息以惊人的速度传遍天下。
曾经风光无限的九千岁魏忠贤,在一家不起眼的驿站里自缢而亡。
天津码头上,一个身材偏瘦,面容白净的六旬老者站在岸边远远眺望着海面,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魏老板不必忧心,船只最迟后日便会抵达。”
一个粗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唉,我很难不急,毕竟我的死讯已经传到这天津了。”
老者苦笑着扬了扬手中报纸。
这六旬老者赫然是借助替身逃到天津的魏忠贤,身后说话的刀疤脸大汉正是刘强。
“放心吧,这里是大汉海贸公司的地盘,作为我们公司的朋友,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害你。”
刘强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自信道。
他的自信是有原因的,自从张扬坐镇旅顺开始,整个汉国的战略重心就开始向大陆倾斜,主管天津事务的刘强也获得了更多的支援。
如今的天津城,明面上归巡抚管,实际上早已被汉国渗透的千疮百孔。
两万多精心训练的军队驻扎在距离天津城不足十里的厂区,再加上公司在城内的庞大势力,刘强有信心一天之内让天津城易主。
“你们真的只是来大明做生意的海商?”
魏忠贤听到刘强口中的朋友二字,轻笑两声转头看向码头方向。
那里正有一大群穿着统一服饰的劳工在帮商船卸货,这些人全都是海贸公司旗下的劳工,拿着公司给的银子,对公司忠心耿耿。
但凡遇到对公司不利的事情,这些劳工往往会自发的维护公司利益,为自己的饭碗而战。
类似的场景魏忠贤自从来到天津以后已经见过太多,这天津城内除了城头还立着大明的旗号,内部早已经被这群汉国人鸠占鹊巢。
“如你所见,我们是生意人。”
刘强摊了摊手笑道。
“你们的确是生意人。”
魏忠贤闻言也露出了一抹淡笑,这群汉国人的确是生意人,毕竟魏忠贤也是花费巨资才买到他们的庇护。
就在魏忠贤在天津码头等船的时候。
大明帝国北部边关喜峰口外,数以万计的骑兵正借着夜色的掩护悄然向关口逼近。
打头的是蒙古科尔沁部的骑兵,熟悉明国边关情况的他们是后金大军的向导。
“大汗,我军倾巢而出,光凭多尔衮两兄弟能拖住海寇吗?”
夜色下,代善策马追上皇太极忧心问道。
这次皇太极可以说是出动了倾国之兵南侵,后金兵马加上蒙古各部的兵马,总数不下八万人。
这让以代善为首的一批保守派将领有些担心盛京的安全。
“我已派人去看过,海寇缺少骑兵,战术极其呆板,半年内绝无可能突破多尔衮的防线。”
皇太极轻笑两声解释道,他最初也担心盛京的安危,可得知海寇的应对之策后他放心了。
按海寇那个前进速度,再过半年也推进不了多远。
代善闻言也不再多言,默默退回本阵。
送走代善,皇太极环顾四周,路上尽是在月色下默默行军的八旗军士卒。
“若不是海寇逼迫甚紧,我也不至于兵行险招。”
皇太极心中暗暗叹息,脸上也没了刚才的笑意。
身为大汗的他怎么可能感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