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刘时敏便去问明这位沈令誉擅长医治何种疾病,最好还是独门绝技。
夜已经很深了,我已洗过只等着他回话。
人都没有走,就在我的卧室里等着。
回来时,刘时敏的脸色不是很好,他说话吞吞吐吐的。
“沈郎中确实有一项独门医术,但但咱们没法子用,沈家夫人说说他可以医治天花,也不是医治天花,只说用了他的法子,这辈子便不会患天花了。奴婢觉着沈家人疯了,为了救人在胡言乱语!”
他这样说,我可就不困了!
我激动的问他,“这话是谁说的?他家夫人,还是哪位弟子?”
“是沈家夫人所说,她说这门医术是祖上传下来的,传男不传女,就只有沈郎中同他家长子会这门医术,门下弟子都是不传的。”
“胡言乱语!胡言乱语!”
周总管没有胡子,但帽子也被气歪了,“若天下有这般神妙医术,太医怎不知?便是太医院不知,京师郎中何止千人,这种神术怎不会流传开来?”
刘时敏很无奈。
“我也是这样问的,他家夫人说此法虽妙却也担着风险。按她的话说,若气血不足的人使用此法,轻则重病一场,重则人就死了,便是气血足的,也会轻微不适,有些小恙。
她还说,行此法以四至十三岁为最佳,太小太大则风险倍增。所以这法子很少动用,只沈家族人知晓,外人却是少有人知道。”
越说越像那么回事了,难道真是种痘?
我怔怔看着刘时敏,“她还说了些什么?”
“再有就是针灸跌打了,他医术高明不假,但这也算不得独门医术。”
“有没有说沈家人用了预防天花之法,而人又在京师的?”
刘时敏有些懵,“奴婢没有问啊,殿下,这人急糊涂了的,她在胡说啊。”
“你先不要管她是否胡说!”
我很认真的对他说,“你再去一次沈家,直接去问,若有人,就直接给我带回来!对了,将沈夫人也请来!”
“好!”
刘时敏转了一个身,又无奈的转回来,“殿下,皇城门都关了”
“那那那你明早上起来就去,要快去快回!”
周总管还要再劝我,我却摆了摆手,“一切等明日见了人再说,现在争论真假没有意义。”
就这样,几人满怀狐疑的散去。
夜深人静,小卓走进来一边铺着被子一边问我,“殿下真信天花有法子可医?”
我说,“这不是相信与否的问题,正因为无法可医,才要亲眼见一见去辨别她所说真伪啊,万一就是真的呢?”
小卓甜美的笑着,“我也是这么想的呢,不过这法子也不顶用啊,又不能用来救沈郎中”
说着说着,小卓的手就颤抖起来,她抿着嘴唇问我,“殿下不会是想不可以,奴婢不同意!”
我笑着安慰她,“你想多了,我还不至于为了救一个人那般拼命,但换了你,我还是可以拼一拼的。”
小卓甩着圆润的两瓣躲去了房里,她不理我了
很惆怅,小卓又被我挑逗的小脸红了,但我啥都不能干。这不是在折磨人么,以后这毛病要改!
第二日一大早,刘时敏便带着两个人来到府邸。
一位年过四旬的妇人,想必就是沈夫人,一个是年十四五的少年人,为沈家族人。
沈夫人看着憔悴至极,精神萎顿,见我就跪,哀哀怯怯的求着我救人。
我示意小卓将她扶起来,拿了把小杌子给她坐。
我对她说,“沈夫人暂且安心,本王昨个派人去问过,沈郎中在狱中尚未提审受刑。”
听我这样说,哭成泪人的沈夫人方才止住垂泪,她欠身万福,“殿下的恩德,沈家铭记肺腑,民妇代拙夫谢过殿下了。”
“你也先不要急着谢我。”我面带为难的对她说,“夫人久居京城,当对朝廷的法度多少有所了解,本王位虽尊贵,但却不宜插手政事。”
听我这样说,沈夫人的面色变得更加灰败了。
想想也是,在这大明,我的身份地位已是天花板级别,若我都不能将人救出来,别人则更加不可能。郭正域都被抓,沈鲤尚且在自保,谁会在意他这样的小人物呢。
名气大又怎样,在权力面前也只能垂死挣扎。
这沈夫人许是误会了,她又跪地哭诉,“请殿下一定救人则个,沈家薄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