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反其道而行之’呢?
无非就是去闹,但尺度很难把握,闹小了不顶用,闹大了自己倒霉。
虽说我同几人交情莫逆,但这毕竟是皇家私事,他们也不好真的把阴谋诡计送到我面前,何况他们也不专业。
至于周总管同曹化淳,早就问过了,一点主意也没有。
狗头军师不是那么容易弄的。
没奈何,我只好把朱老五请来。
这货除了spy,还是有些歪主意的。
朱老五边嗑着瓜子边问我,“你就这么急着走?在京多逍遥啊,任事不需操心,还经常得赏,不比就藩来的快活?”
我斜眼看他,“怎么,你最近看朱老三顺眼了,吃人家的剩饭很开心?”
朱老五也不生气,手里拨弄着瓜子。
“哥哥我大彻大悟了,与其问父皇去要,莫不如自己去赚,话说我那两艘船什么时候造好?定金我可给了啊,就等着出海赚银子呢。”
我给他倒了杯茶,慢条斯理的说。
“便是有船,你也没人,我三个千户已经满编了,可没人借给你。我这样给你说吧,若不出海就藩,我这生意做到这一步就顶天了。但我若就藩,这人则要多少有多少,别说两艘船,再翻几倍我也能给你。”
朱老五就叹气,“也就是说,你不去就藩,就不带着哥哥一起玩是吧?”
我弯起嘴角不说话。
朱老五没好气的说道,“这事你闹也没有用,要先说服皇祖母同皇后,然后让朱老三同大哥开口赶你走才行。最好,郑贵妃再对父皇吹几句枕边风,你便不想走也不成了。”
言之有理,这货做闲散王爷完全是浪费人才啊。
我追问他,“如何去做?”
朱老五看着我邪邪的笑,“你那庄子真要舍出去?”
我带着万分不舍的表情对他说,“这不是没有办法么,但此事若能办成,便转给哥哥也无妨。瀛州距京城千里万里的,弟弟我实在没有精力去管的。”
“就这么说定了啊,你可不许反悔!”
啪啪~击掌为誓。
朱老五怎么也掩盖不住笑容,他笑了好一会儿,才正经起来。
“皇祖母同皇后娘娘就不需我多说了,你自己想办法去说服她们。
想要大哥哥说话也简单,太子府里有个李才人你是知道的,你暗中送些礼物给她,叫他为你说话也就是了。”
李才人?我倒想起这个女人来了,风骚妖艳,跋扈擅权,把个太子爷吃的死死的。
太子妃郭氏已被架空,便管家都不能,小天启的生母王选侍在这位跋扈的李才人面前犹如奴婢,这孩子实际上控制在她手里呢。
我继续追问,“送礼简单,但怎么说还请哥哥教我。”
朱老五压低声音说。
“这也要我来教?自然是说你的坏话啊,说你有多少人多少钱,在京畿名声有多好,百姓有多爱戴,只知有瀛王不知有太子。你说大哥听了心里是什么滋味,会不会想办法尽快把你打发出京?”
我频频点头,“哥哥说的有理,你继续说!”
朱老五老神哉哉。
“郑贵妃同朱老三难办一些,但也不是没有办法。你不停上奏求就藩,朝臣也拿这套说辞逼迫朱老三之国,这对母子心里边对你定是恨极的。
但这个恨还不足够,你得让他们把对你之恨大过顾及脸面,不顾一切的出手才成!”
“也就是说,逼他们不顾长幼有序,也要把我赶走?”
“对喽,就是这样。”朱老五斩钉截铁的说,“郑贵妃不说话,你想走也难!”
我没好气的问他,“那要怎样,总不能逮住朱老三打一顿,我还不想去凤阳养老。”
“你打他干嘛?不过别人可以打啊。”朱老三悄咪咪的问我,“郑国泰的儿子郑养性你识得么?”
我点点头,“知道有这个人,但不认识,郑家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我有交往啊。”
郑国泰,郑贵妃的弟弟,官至正一品左都督。没有军功,却有这么大的官位,有明两百多年他还是第一个,可见皇帝有多宠爱郑氏。
朱老五的笑容由内而外。
“这厮摊了官司,被人在顺天府给告了!
说起来,这还是你这新大陆物产给害的,京畿良田好大一部分都改麦为新,为的就是能及时送进城,郑家也不例外,名下庄子能改种的都在改种,但还不知足,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