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屿是一座美丽的小岛,位于澎湖主岛南三十里,大小近乎三十里平方,地势平坦,林木稀疏,绿草茵茵。
西海岸,有一座刚刚完工的小楼,楼只两层,青砖绿瓦,朝可临海观浪,夜可饮茶观星。
最重要的,此处无人打扰,恍若世外桃源。
四月初九。
这一天是小卓的生辰,我带着她登上这座美丽的小岛。
一同登岸的人很少,不超过十个。
此外,还牵来一匹马,纯白色的。
下了船,曹化淳、刘时敏便带着几个女使同家丁自去忙了。
小卓看看白马,又看看我,饶有兴致的问我。
“殿下是要带着奴婢骑马么?”
“是啊,今日是你的生辰,什么正事也不要管,就只管玩只管乐。”
小卓隐隐觉着哪里不对。
“奴婢好像听你说过白马王子的故事”
我笑了。
“对啊,今天我就是白马王子,而你就是我的公主。”
说着,我把她轻轻扶上白马,而后也跳了上去,一手搂着小卓的腰肢,一手握着缰绳,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在岛上随意走着。
耳鬓厮磨,小卓的呼吸有些急促,耳垂像熟透了的樱桃。
一口含在嘴里,火热滚烫,仿佛随时都要化掉。
她天鹅般雪白脖颈儿缓缓向后舒展,尽情的仰起小下巴,舒缓的轻吟声在我耳边回荡。
当我们回过神来的时候。
马儿已经驻足在东海岸,打着响鼻甩着尾巴,惬意的啃着青草。
小卓在我大腿内侧轻轻扭了一下。
“奴婢奴婢的脖子可怎么办呀,回去了怎么见人?”
哦,确实有两排整齐的牙印。
“我觉着吧,你要习惯,我这咬人的本事是天生的,怕是改不掉了。”
小卓又扭我。
“便是咬,也也也不能咬脖子啊,奴婢都羞死了。”
“好吧,下次,我换个地方。”
两个人好似蜜里调油,就这样腻腻歪歪的调转马头,一路向回走。
小楼前,喜字灯笼高高挂。
洞房里,红烛两支熏香袅。
小卓有些惊慌有些羞赧有些不知所措,这样安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我轻轻把她扶下马,把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的说。
“这么多年委屈你了,这次,又要叫你受委屈,都是我的不是。”
小卓只是哭。
“奴婢不委屈,奴婢不要名分,也不敢去想。”
我轻抚她的后背。
“你要想的,应该想的,有那么一日,我会用十里红妆再迎娶你一次,叫天下人都晓得你是我的女人,可能到了那时,我们的孩子都能满地跑黏着你叫娘亲了。
你抱着儿,我抱着女,再拜一次天地,叫咱儿咱女同咱们一起高兴高兴。”
小卓破涕为笑。
“殿下又油嘴滑舌,哪有自家儿女看着爹娘大婚的,还不叫全天下人都笑话死。”
我们俩正晒狗粮呢,刘时敏轻轻咳嗽几声。
“殿下,吉时已至,可不能错过了吉时呀。”
说着,几个女使便簇拥着小卓进屋更换吉服去了。
我也进屋更换了一身大红吉服。
就这样,我同小卓在大屿岛举行了一场极简婚礼。
没有宾客没有司仪,只有九个人的见证与祝福。
而出了这座岛,所有人都会忘记这件事,再不会提起。
我这样的身份,注定婚配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但我还想挣扎一下,而又不能让小卓受到牵连。
但无论如何,我要给她一个仪式,哪怕是简单一点的仪式。
这一夜,尽是风流。
二十五岁的小卓终于为人妇。
而我终于重操旧业,作为一名老司机,除了第一次有些加速过猛之外,之后便充分展现了自己的驾驶技术。车速快慢有度,油门收放自如,久置多年的爱车在经过磨合之后,配合也越发的顺畅,人车合一,鸣笛阵阵。
第二日醒来时。
就发现似乎距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于是乎又开了一阵。
直到大日当空,有人在外面急的跳脚时。
小卓这才推着我起床。
“殿下,是该回去了,奴婢给您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