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毫无节制的叫声令艾莉西亚心烦意乱。
卧室是没办法睡了,艾莉西亚抱着被子走过艾玛房间,在门口驻足,咒骂了一声‘荡妇’便急冲冲的下楼。
胡床很大很柔软,但艾莉西亚的脑子却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脑子里想象着楼上的糜烂,艾莉西亚索性披着被子重新坐在书案后,手中的碳笔如有神助,很快便勾勒出两条无耻的身影
天色蒙蒙亮时,朱常瀛从艾玛床上爬起来,女人还在睡着。
朱常瀛由嬷嬷伺候着简单洗漱,把那张纸揣进口袋里。这封信里的内容要好好琢磨琢磨,未必没有可行性。
下楼,一个女人在胡床上侧躺着,被子半掩,上半身优美的曲线在眼眸里挥之不去。
朱常瀛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大拇指在女人的唇边滑过,帮女人盖上了被子。
走出大门,朱常瀛狠狠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要克制啊,要克制,皇帝大多短命是特酿有道理的,裤裆还是要紧一紧。
回到王府前厅,开衙办公。
曹化淳京城一行带回来的情报颇多,朱常瀛这几日也大略浏览过,朝堂争斗、北边变化,国内舆情不一而足。其他还好说,有一条引起了朱常瀛的极大关注。
那就是东林书院。
相比于旧官僚,东林书院实际上没有提出任何新点子,还是从四书五经中获取灵感,再结合现实对朝政加以批判。而批判,自然是没有好话的,怎么骂的爽怎么来。
而骂人,又是最能煽动舆情的一种方法,不明就里之人就会跟着瞎吵吵。所谓振臂一呼,身后一群傻鸟。
这帮人实际上要感谢皇帝老子,如此宽容以至于有了当今世界上最大限度的言论自由。
朱常瀛也决定插一脚,不是同他们争论,而是添一把火。
但如何做,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在座的都是各部负责人,简单听了一番汇报,朱常瀛便把绝大部分人打发走,只留下毕懋康同徐光启。
“子先先生,您最近有没有归乡探亲计划?”
徐光启莫名其妙。
“殿下啊,瀛州事物何其繁多,移民、修路、学堂、炎黄帝庙、这又要新设一县,老臣便是想回乡也脱不开身啊。敢问殿下,可是有事要老臣去办?”
这倒也是,瀛州不缺基层干部,四年初等学堂,两年高等学堂催出来的学生足够用了,除了哲学同国学之外,知识量的储备绝对胜过那些举人秀才,剩下的就需在工作中慢慢积累。
如今瀛州中下层官员都在二十至三十岁之间,正当年。
但擢升也是需要时间的,起码是两年以后的事。而长史府的决策层,眼下还是需要几个老家伙撑着,这不是学识能够替代的,而是人生积累。
朱常瀛想了想,说道。
“咱们还是人手短缺,不知两位有没有推荐?我的意思,有没有那种曾经为官,而又人品学识都上佳之人,可请来帮衬两位。
当然,最重要的,不能反对我瀛州所提倡的新学,就如两位这般才是最好。”
毕懋康同徐光启对视一眼,说道,“殿下这是要延揽人才,但以何名义呢?”
“伴读伴讲啊。”
朱常瀛笑着说,“王府的空闲官位还有几个吧?先把人请来,但具体干什么事还不是要有商有量,但凡是个有担当的,也不会看着这么多百姓不管不问。”
徐光启恍然大悟,“所以,殿下是要老臣回去延揽?”
“有这样的想法。”朱常瀛点点头,“但一定要谨慎,若不小心请来一位食古不化的道学家,反而不美。”
毕懋康展颜一笑。
“臣倒是有一人推荐,殿下定然对此人极为满意。”
“哪个?”
“河南归德府袁礼卿!”
“袁可立?”
“正是此人!”
朱常瀛有点牙疼,这位可是个大名鼎鼎的人物,清正廉洁,刚正不阿,十余年前因为某事上奏,直接将皇帝老子给骂了,当然人家的奏疏没有脏字,但却句句戳皇帝的肺管子。
万历爷大怒,直接把袁可立罢官为民。
后来听说朝中又请人家出山,但老头坚辞不受。大抵的意思是,你万历只要活着,俺就不伺候了。
朱常瀛挠头道,“这样的人能为我所用?”
“可,袁公游北塘,甚喜。数日前,臣收到常吉先生来信,言袁礼卿欲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