婊子还要立牌坊,大明的税十成十都是以皇帝的名义征收,但落入皇帝口袋的有几个呢?
布告若言明不是皇帝征税,那这些狗士大夫的名声就毁了,万人唾骂,百姓非但不会上税,估计还会将他们丢粪坑里淹死个俅的。
“很好,就有劳陈公了,为国为民,你我义不容辞!为陛下尽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孤上奏陛下,陈公当以头功论!”
陈子贞颇为意外,旋即脸色大变,“不敢,不敢!商税之事皆是殿下筹谋,老臣不敢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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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没有地方配合,商税征收怎可如此顺畅呢。孤说你是头功你就是头功。”
朱常瀛特意为老头斟了一杯茶,面带笑容。
“孤位为亲王,要这功劳也无用,但陈公不同,内阁辅位,名传后世,未尝不可一窥啊。”
陈子贞一脸错愕,转瞬又陷入沉思,陷入挣扎。
好一会儿,陈子贞方才回过神来,“请恕老臣愚钝,不明殿下之意。”
朱常瀛只笑了笑,转而问道,“陈公今日来,就只为了城门税一事么?”
“呃,还有一事,闽江两岸堤坝多年失修,老臣有意整修河道。”
“就用附加税得来的留存么?可这点银子完全不足用啊,只福州府一段便需耗资百万以上。”
陈子贞方要再言,却被朱常瀛止住。
“陈公不必着急,待孤详细了解一番,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阵子贞无奈,只能告辞离去。
陈老头刚走,万长祚就从隔间晃了进来,对着老头背影微微撇嘴。
“殿下,您总算是来了,这些时日我都被他们烦透了,日就来讨要,没完没了的。”
对于表兄的工作态度以及成绩还是值得褒奖的,事实证明,只要人品过关,见识多了,勋贵也未尝不能重新做人,为国出力。
哥俩坐下,边喝茶边吃点心,朱常瀛把本次南洋见闻大略讲述给老表听,当然是删减版的,有些事该瞒着还是要瞒着。
老表听的很投入,当听到玉石矿脉时,眼睛里都能喷出火花来。
有关特别税,虽有波折,甚至闹出了人命,但想要改革,哪怕是小修小改,也必然会遇到阻力。
仅就代价同成果而言,已算得初战告捷!
福建9府57县,课税司局人员被炒掉2/3,这些人中品阶最高也就9品不入流,干正经事的少吃闲饭的多,其中挂名不上班的就占据1/4。
为什么贱籍还有这么多人来抢?因为权力,有了官府的名头便可以在乡里间获取无形中的好处,最简单如能够免除徭役。
现如今,全省仅有583名税吏,另有120人保安队。至于老表带来的锦衣卫则是临时差遣,不入编制。
然而此举只能说缓解了税收乱象,被炒掉的人有相当一部分还在州县衙门做事,去征收那些税吏暂时无法兼顾的税种。
这就相当于福建事实上有两个课税衙门,各唱各的调。
想要从地方官员手中拿到财权,不是一道圣旨就能解决的。
了解了这些情况之后,朱常瀛对老表说道,“你之前虽然给留下来的税吏加了俸禄,但还是太小气了,需要再加!”
万长祚问道,“最低的,年收入也有30两,这还不可以么?”
“不够!”朱常瀛摇了摇头,“这点钱只能算是活着,但还不能活的体面。一个职位的俸禄标准是同其职责内容对应的,如果俸禄同惩罚不能压住人的贪心,那么贪污索贿是必然的。”
“那好吧,要加多少?”
“在当前基础上再上涨2至5两不等,办事优异者,另有奖赏。另外,课税司需提留办事经费,暂定每县百两,瀛州就有现成的差旅费章程,稍后你仔细看过。”
万长祚闷头算了算,讶异道,“这么一来,一年的支出就接近3万4千两啊。”
朱常瀛淡淡笑道,“不是有10多万两的留存么,对于清正廉洁,勇于任事者,就应该厚待!”
“行吧!”万长祚咋舌道,“这样做,州县官员岂不是要气死?税司主事比县太爷的俸禄还要多。”
“这就不关我等事了,咱俩个只管完成父皇交代的差事就是。”
“可完不成啊,我怎么算,凑不够15万两!”
朱常瀛嗔怪道,“你就没有琢磨琢磨,是否有新的税种可以征收?”
万长祚鼻孔哼哼,“没有,就